鴉雀無聲之后,人群四下開始了小聲議論。岳國公府前來迎親的人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在侯府門前停下。他翻身下馬,上前拜道“二公子恕罪,我家公子今日得了怪病,無法起身,實在是事出有因,請侯爺與虞姑娘海涵。”
虞蛟冷笑了一聲,雙手握緊了拳頭放在兩側(cè),斥責道“既然岳公子身體不適,等他那天好了再來求娶吧!”
“這”那人俯身行禮道,“請二公子體恤,公子的病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這婚嫁之日是陛下選定的,可千萬別誤了吉時,惹怒了陛下”
虞蛟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不屑道“那就讓陛下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不是等岳瑾瑜親自來!”
“長姐出嫁,必要新郎親來相迎,否則,便不必來了!”虞蛟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蛟兒!”
此時院內(nèi)傳來了一個溫柔有力的女聲。
只見身著大紅嫁衣,頭蓋紅蓋頭的新娘子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她正對著虞蛟說道“你扶姐姐過去!”
“阿姐!”
虞蛟正欲要爭辯,新娘子連忙打斷道“不要胡鬧!”
一旁的虞明學拍了拍虞蛟的肩膀,低聲道“聽你長姐的,不要令她為難。”
“哼!”虞蛟甩開了虞明學搭在他肩上的手,不情不愿地上前站到了虞梓纓身邊,小聲嘀咕道,“姐姐何必要受這份氣!”
虞梓纓沉默片刻,柔聲對他說道“好蛟弟,你是疼阿姐的!今日是陛下賜婚,若是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
虞蛟憤憤不平道“那就讓岳瑾瑜親自來啊!憑什么就這么叫我們被人看輕了?”
虞梓纓苦笑道“既然知道他是不情愿的,來不來又有什么分別。別人想怎么說,就讓他們說去吧,我不在意,祖父也不會在意。若是就此撕破了臉,鬧出了笑話,那便也是陛下的笑話,如此一來,陛下對咱們侯府豈不是更加疏遠了。”
虞蛟緊皺著眉,眼神怨憤道“可明明是他們不對!卻要令阿姐受此委屈!憑什么!”
“我不覺得委屈,能早點看清岳家的真相,也是件幸事。”虞梓纓語氣沉重道,“你不要沖動,只管扶我上馬車吧!”
虞蛟沉默了片刻,虞梓纓繼續(xù)喊他的名字“蛟弟,聽話!”
“知道了阿姐。”虞蛟覺得全身難受,卻也管不得虞梓纓的堅持,只好妥協(xié)。
十里紅妝,盛裝高嫁。
清河巷岳國公府
這才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岳國公府。
岳國公府的賓客更多些,學士府的馬車隨著迎親的隊伍一起到,站在門前迎親的是當朝國舅岳國公岳籍和他的夫人胡氏。
等到迎親的隊伍都進了門,賓客才得以一一入內(nèi)。岳國公夫婦在門前迎賓,見著云眼神微閃,接過請柬跟禮單看了看,面露喜色說道“外頭風大,老先生跟姑娘快些里面請吧。”
“恭喜國公大人,恭喜大公子了。”看著馬車上的禮都交接了過去,云領(lǐng)著江攜向月國公夫婦行了禮,大步走進了宅內(nèi)。
大堂上,云剛?cè)胂绹c一種賓客就來到了他面前相談說笑。岳夫人遞了一杯蜂蜜青梅瓊漿給江攜,解釋道“這瓊漿的味道甘甜,我想女孩子最喜歡的了。”
“謝謝夫人。”
江攜小口小口的抿著,細細嘗著味道。
“味道如何?”
江攜沖著她笑說道“好喝。”
岳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時,偏廳傳來了巨響,吵鬧之聲頻繁,眾人扭頭看去,原來那新郎官岳瑾瑜出來敬酒了,惹起了一陣哄鬧。
江攜聽不慣著嘈雜的聲響,一個人溜去了后院。岳國公府家的庭院比自家的還要精美許多。修竹塘魚,小橋流水,經(jīng)過了精致的修葺,青石路上來回許多人,卻還被打掃的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