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打著胯下的南蠻象,那巨象被星妖師催動,邁開大步子向庾獻所在的地方沖來。
庾獻這會兒哪還顧得上捉拿陳調,他連忙催動殺伐之力開啟了“人馬如龍”。隨后以極快的速度向星妖師沖去。
庾獻的速度對于那巨大的鷂鷹顯然有些微不足道。那巨大的陰影只是稍微改變方向,就仍然籠罩下來。
好在星妖師反應的極快,她直接在象背上現出原形,變為一支數丈長,顏色灰白的大蛇。長長的蛇尾敏捷的探出,將庾獻卷了過來。
那鷂鷹見星妖師現形,發出興奮的唳叫,隨后加速向星妖師落了下來。
星妖師護著庾獻往巨象之下一躲。
那巨象也注意到了天空中的敵人,憤怒的將長長的獠牙向空中挑去。
巨牙利爪相撞,空中那巨大的鷂鷹抵受不住,連接翻滾數下,重重的砸落在地。
從那鷂鷹背上,忽然跳出個彪悍驍勇,手執利斧之人。
早就注意著這邊戰斗的呂常見了驚怒交加,口中大罵道,“陳超,你竟然敢反!”
陳超聽了此言,遠遠看了呂常一眼,哈哈一笑道,“往大了說,我是朝廷之臣。往小了說,還有任太守在上。我反哪個?”
庾獻在旁聽了心中一凜。
這就是陳超?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走向,這人應該是在劉焉奪下漢中之后,才追隨任歧叛亂,怎么會在這時候投奔了漢中軍?
這中間出了什么變故?
任歧的態度又是如何?
星妖師卻沒那么多想法,她重新化為人形,嘶嘶尖叫著,騎在南蠻象上向陳超逼近。
陳超不慌不忙的看著星妖師,口中笑道,“今日還不是教訓你們的時候?!?
說完,口中呼哨了一聲。
那在地上翻滾的鷂鷹,勉強起身,撲騰著翅膀向陳超飛來。
陳超從地上拽起已經接近蘇醒的陳調,身子一翻,上了鷂鷹,直接飛入劍門關中。
龐德見狀,也不再糾纏,掩護著出關的兵馬,退回關城之內。
庾獻和呂常一碰面,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庾獻開口問道,“陳超在這里,那任歧呢?”
庾獻有些懷疑陳超的叛亂跟陳調小兒有些關系,但畢竟在歷史上,陳超和任歧也不是什么安分人物。
到底真相如何,誰也不好說。
呂常斷然說道,“國師說的有理,我這就去向州牧示警,隨時警惕任歧的兵馬調動?!?
庾獻又囑咐道,“還望呂將軍派人知會我師父一聲,就說我有事向他請教,希望他能來關前一趟。”
呂常自然不會推辭。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庾獻估摸著恐怕明天重玄子才能趕來這里。
他消耗了不少精力,徑自回蘆篷安坐。
等到夜色落下,庾獻再次起身,前往法壇為妖桃匯聚四方生氣。
這次,庾獻能夠越發明顯的察覺到妖桃的情緒波動。
恍惚間,庾獻仿佛聽到了一位女子在樹下輕嘆。
一截枯枝,思緒就憑空出現了。
世界這般奇妙。
思及自身,難道不也是這般如此嗎?
到了第二日正午,重玄子才和祭拜妖桃的劉焉一起趕來。
劉焉的臉色極差,顯然陳超的叛亂給了他不小的沖擊。
庾獻向重玄子微微施禮,準備等儀式完成之后,再去請教。
這次的祭典進行的極快。
庾獻有心事在身,劉焉也已經迫不及待要盡快打破劍閣。
他受困于劍門關太久,陳超的叛亂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等到祭典完成,依舊是滿樹桃花落下。
只是上面的桃花數量,已經大不如前。
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