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道似乎察覺到什么異樣的地方,他伸出手掌,接過一朵桃花。
打量了許久,幽幽嘆道,“自明日起,這妖桃無需祭拜了。”
庾獻莫名奇妙,向老道問道,“這是為何?”
老道將手中花朵碾碎,攤在掌心。
“這妖桃已經(jīng)分出陰陽,桃花之中再無雄蕊。”
庾獻聽了眉頭微皺,卻也只道一句,“原來如此。”
庾獻略微有些體悟,當(dāng)即不再向重玄子請教。
每人有自己要領(lǐng)悟的道,只要有了種子,等它靜靜萌芽便是。
劉焉對不再祭拜的事情倒很是滿意。
他已經(jīng)明白這是折損陰德的事情,之前為了王圖霸業(yè),他別無選擇。
劉焉并未向庾獻過多吐露軍機。
只提了一句,任歧在聽說陳超叛亂之后,孤身一人前來請罪。
庾獻對此沒有太多期待。
這不過是一種政治上的宣示罷了。
劉焉如今形勢糟糕,任歧還有賈龍這個強援在外,無論劉焉多么想借機鏟除犍為郡的本土派,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恐怕任歧不但毫發(fā)無傷,還會得到來自益州牧府的宣慰。
陳調(diào)上次的突襲終于讓他認清了現(xiàn)實,第二日一整天,劍閣之內(nèi)的兵馬都沒有再次出關(guān)。
唯一讓庾獻有些意外的就是,到了正午的時候,妖桃之上依舊開始慢慢開花。
庾獻擔(dān)心仍有什么變數(shù),親自爬上桃樹查看花蕊。
好在陰陽已定,便成規(guī)則,并未出什么差池。
就在庾獻認為,后續(xù)的時間不過是慢慢等待的水磨功夫時,意外再次發(fā)生。
滿樹的桃花依舊掉落,在桃樹之下繽紛的鋪滿一地。
這讓庾獻大為不解。
妖桃已經(jīng)自定陰陽,那劉焉也就沒了拜祭的必要。
可是既然沒有了這個儀式,這些桃花為何依舊會墜落滿地?
庾獻思索良久,沒得到什么結(jié)果。
又過了一日,桃花再次于正午盛開。
桃花的數(shù)目雖然在大幅度減少,但開的芬芳撲鼻,香氣越發(fā)濃郁。那明艷的桃花灼灼,色彩鮮艷如火。
庾獻站在樹下靜靜看著。
桃花再次落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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