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弟子,強行沖擊關口,結果事有不虞,一處經脈爆裂,當場生死道消。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天地氣數,竟意外被另一個同名庾獻的人轉世還魂。
若是這些遭遇,落在別人身上也生不起什么波瀾,但是偏偏歪打正著,附身的庾獻,正是后世的修真。
那時的天地元氣,已經彌散殆盡,所以修真功法,幾乎都是以最貪婪的方式,盡可能的挽留住吸納入身體的每一絲靈氣。
庾獻一邊回憶著前因后果,一邊心中暗道,“若是這幅身體配上前世的法決,倒也是天作之合。可惜,卻沒有趕上好時候。”
庾獻固然可以催動前世的法決,吸收天地元氣,而且還挺配套。
可漢末這會兒,天地元氣仍舊充沛,足夠的元氣讓煉氣士可以肆意的揮霍,完全能夠以量取勝。
庾獻再這么玩,那可就逗比了。
試想一下,一條大河流過,就算來去隨意,也比小溪努力吸納的水量要多。
所以,庾獻要想重新恢復全盛的實力,甚至踏出最關鍵的那一步,就不能去做逗比,而是要拜入正統的道門!
想到這里,庾獻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
既然已經穿越,又有著前世的諸般修煉心得,那無論如何,自己得搏上一搏!
見庾獻沒有回應,那之前說話的那個瘦高少年,繼續嘲弄道,“怎么,還不服氣?我程旭一天吐納的元氣在你十倍之上,都不敢說能穩穩得道,你還來這里礙眼?!”
程旭本身的資質不上不下,這次入門考試還在兩可之間。他自己心慌,反倒取笑庾獻,掩飾自己的不安。
庾獻平生爭強好勝,哪受得了這樣的譏諷,當即調侃一聲,“誰說我沒有入門的希望?真正要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程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接著向旁邊的少年們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家伙莫不是傻的吧,他的經脈如此細碎,甚至連坐在這里等待授道的資格都勉強,還妄想入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和程旭一樣對入門把握不大的一些人,都有了同仇敵愾之心,看著庾獻分外不爽。
庾獻聽了,眼神中閃過狡黠之色,目光左右一掃,“怎么,照你的話說,莫非只有經脈合適的人才能在這里?這些百姓,也該驅趕了事了?”
“你!”程旭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大怒道,“竟敢胡攪蠻纏!”
這些圍觀百姓,當然和他們這些等待考核的道童不同。
而且,這是歷代教主好不容易聚起的人氣,程旭哪有膽子在此事上多話。
好在程旭的反應也極快,當即醒悟道,“好你個庾獻!我就說嘛,你明知道通不過考核,還死乞白賴的待在這里,原來你另有打算!”
眾人聽了正疑惑,程旭已經喝破了庾獻的籌謀,“原來你是想賭一把,等著去闖治頭大祭酒的‘點仙緣’!”
沒錯。
庾獻的打算就是去“點仙緣”!
這是鶴鳴山往常的慣例。
在道童們正式比試之前,鶴鳴宮里都會派出一個身份頗高的治頭大祭酒出來主持此事。
治頭大祭酒會趁機以微言,試探在場的尋常百姓。
要是有人能展示出非凡的悟性,答出治頭大祭酒心中所想。那就會被治頭大祭酒直接收為弟子,一躍居于所有新入門的弟子之上。
畢竟,對于修道人來說,大道是古樸根基,而術法只是虛幻皮毛!
一個對“道”領悟更深的人,遠比一個精通術法的人更值得重視。
就算庾獻的經脈再不堪,只要他展現出自己對道的悟性,那一定可以打動治頭大祭酒。
程旭幾乎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