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萬物生”慢慢運轉。
庾獻的法力雖然微弱,但是感知一粒麥種卻并不難。
在觸摸到麥種中,那微弱而親切的生機之后,庾獻盡力催動功法。
接著,那粒麥種上,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根須,抽出胚芽。
見到方法有效。
庾獻瞧了走在前面的高何一眼,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自作主張,直接催動自己那微弱的木屬性靈氣,將地下還未萌發的種子,悉數催發。
庾獻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誰料身后卻傳來淡淡的一聲。
“這小子不拘泥成法,倒是個好材料。”
庾獻嚇得一哆嗦。
回頭一瞧,說話的竟然是縣子石。
他有些惋惜的看了庾獻一眼,接著繼續和手下弟子不知道說著什么。
庾獻的眼眶當即就濕潤了。
叔,我錯了。
回頭還來得及嗎?
自己拜入縣子石門下,才是真正的堂皇大道啊!
庾獻這會兒哪里還不明白。
吳起的絕世之路,必然是從拜縣子石為師開始的!
只是庾獻眼巴巴的瞅了半天,縣子石都不再理會。
庾獻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一步走錯,天差地別。
反正已經死心了,庾獻索性踏踏實實做好眼前的事情。
他的法力微薄。運轉不了幾次,身體里的木屬性靈力就消耗殆盡,需要慢慢恢復。
這個空檔里,就只能用種子補種。
庾獻一邊維持著自己的節奏,一邊小心的躲避著為人刻板的高何。
好在,身為堂堂的墨門第一代弟子,高何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庾獻的小動作。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又默默過去。
這一日。
墨門的第一代弟子們,依舊聚在一起聽墨子傳道。
墨子將道理娓娓說了一番,隨后看著窗外的驕陽,臉上露出憂色。
“多日不雨,怕是百姓又要受苦了。”
聽到墨子此言,掌握機關工巧的隨巢子微笑應道,“師尊不用多慮,高何師兄的弟子,發明了一種奇怪的水車,可以將水從低處提到高處。就算是河里水位不夠,依舊能灌滿溝渠。”
墨子聽了訝然,接著看向高何,“徒兒,我記得你只有一個弟子。”
高何顯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那劣徒,還做出了這種事。
他恭敬的說道,“徒兒也不知此事。我見他尚需打磨,所以只是用些粗務來磨礪他。沒想到他還能幫到隨巢師弟。”
墨子聽了此話,向自己徒弟詢問道,“看起來倒也是個人才,你打算之后如何對他?”
高何還未說話。
那隨巢子就忍不住笑道,“師兄,我見他和你不是相得的,何不送入我門下。他的那些機關工巧,倒是很合我的心思。”
見隨巢子說了話,一旁的縣子石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居然也笑呵呵的討人,“師弟,我看他還算順眼,送我也行。”
高何臉上的神色卻越發冷峻了。
他不理二人,對墨子答道,“弟子打算每日對他鞭笞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