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答道,“師叔,我師父讓我跟著你們?!?
“哦?”
庾獻笑了起來,“這是怎么說?你有什么消息嗎?”
孟勝認真的看著庾獻,“師叔,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想必你早就看明白了。我愿意跟隨師叔,看看師叔所堅持的理想,是對是錯?!?
庾獻摸了摸腦袋,神色有些不自然。
孟勝負責為庾獻御車。
這件事在這個時代是個挺光榮的崗位,孟勝也一直做的兢兢業業。
庾獻就無聊多了。
這時候戰車上連個座位都沒有,人都得站著。
庾獻是主將位,持戈。
白書畫是偏將位,持弓。
兩人閑得無聊,自然無話不談,庾獻一時腦抽給這倆貨普及了一下什么叫社會主義。
從來毆蛇的時候,到走,庾獻的嘴就沒停過。
白書畫不好說,孟勝卻是徹底迷了!
這簡直和墨門大義不謀而合!
庾獻看著一臉認真的孟勝,嘴角一抽,“別胡說了,你師父到底吩咐了你什么?”
孟勝聽了笑笑,將懷中的一封書信掏出來撕碎,接著塞進了口中,咀嚼幾口,用力咽下。
“師父說,讓我追隨師叔?!?
那張年輕的臉上略有些青嫩,卻堅定不移。
庾獻笑了笑,無話可答。
……
魯君的使臣來了營地數次,他在營地里徘徊著,試圖分辨哪些是有分量的軍官。
可惜那些四境士兵,眼中只有和他們打成了一片的庾獻,對魯君的使者,根本就不感冒。
庾獻白日行軍,夜晚扎營。
一連三日,這支遲緩的隊伍終于靠近了曲阜城。
庾獻把魯國的使臣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了,馬上就到地方了。到底什么事情,干脆就和我明說吧。不然等到面見魯君的時候,有什么意外可不好收場。”
那使臣聽了不惱,笑瞇瞇的說道,“吳卿多慮了,好事兒,絕對是好事兒?!?
“好事兒?”
庾獻冷笑。
好事可不是這樣的陣仗!
那使臣聽了指天畫地,“真的是好事兒!實不相瞞,這次主君,怕是要重用吳卿了。季孫氏那小小的池塘,怎么能藏的下你這樣的真龍!”
庾獻心中又藏了疑惑,“果真?”
若是季孫氏和魯君的爭斗,那倒還能說的過去。
那使臣賭咒發誓,“千真萬確,我聽說魯君都打算把魯國各城邑的兵權都交到你手里了。”
庾獻心頭一松,口中隨口道,“他會這么好心?”
那使臣見庾獻的語氣緩和,心道有門。
“吳卿,你是墨門高徒,本就沒必要和季孫氏扯在一起。站在魯君這邊,才是聰明的選擇。”
庾獻聽了臉上露出笑容,繼續問道,“這倒也是?!?
接著話意一轉,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過看你們這架勢倒像是要對付我???莫不是記恨我之前的殺使之仇?”
那魯君使臣聽了連忙擺手,“大將征伐,拿國君使臣立威也是常事。我們主君哪會沒有這等見識。只是……”
那魯君使臣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
見庾獻有些不滿,這才試探著問道,“吳卿,你往日不知道嗎?你的師父高何……”
庾獻皺眉,“我師父怎么了?”
那使臣驚訝道,“他可是齊國人啊?!?
齊國人!
庾獻臉上神情凝固了,接著驚駭欲絕!
高何是齊國人!
也就是說……
高何的女兒是齊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