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正悄悄的向甄官署的方向摸去,那驅趕著墨麒麟趕往東城門的張溫忽然警覺。
他本就是儒將,心思比那些征戰沙場的莽夫要多一些。
佇立片刻之后,竟是帶著隨身的親兵直接反身找了回來。
庾獻疾奔了一會兒,聽到前面雜亂的腳步聲,趕緊躲藏在一邊。
張溫帶著親兵急急趕回自己鎮守的位置,正見城墻上面無數的赤蛇虛影在騷動著。
張溫冷冷一笑,“這樣的技倆,也敢拿來欺騙老夫。”
他那平整的額頭上面,忽然翻出一支豎眼,里面的眼珠滾動幾下,放出淡淡神光。
張溫凝聚精神,仔細用那豎眼四面看去。
庾獻這會兒并未走遠,心中暗暗焦急,他小心的從隱蔽的假山后向張溫看了一眼。
張溫原本還沒什么頭緒,誰料庾獻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竟是立即被那詭異的豎眼察覺。
隨即,那只豎眼翻滾兩下眼珠直勾勾的盯了過來。
庾獻心中大悔。
他還抱著萬一的僥幸,想要再等待一下。
張溫已經毫不猶豫的喝破庾獻的行藏,“好小賊!膽敢夜闖皇宮,還不滾來受死!”
張溫暴喝一聲,隨即從腰間抽出兩只鐵锏,一催墨麒麟向庾獻殺來。
庾獻情知已經暴露,這會兒只想脫身,并無硬拼的心思。
然而那墨麒麟來的甚快,讓庾獻心中一點逃竄的把握都沒有。
庾獻當即毫不猶豫的鼓動大風向張溫吹去。
張溫猝不及防之下,被風沙撲面打來,當中的那支豎眼立刻緊緊閉上,消失在張溫額頭之上。
張溫心中憤怒,口中怒哼道,“雕蟲小技,也敢現眼。”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印祭在空中。
隨著那銀印放出微微光華,庾獻呼出的大風,竟然直接被定住。
庾獻一看,哪里還敢糾纏,當即轉身就跑。
張溫冷笑一聲,急催墨麒麟,追趕上去,當頭一锏打來。
庾獻側身避過,忽然扭頭大笑道,“張溫,我豈怕你?”
說著,口中低聲嘶吼,發出一聲咆哮。
這咆哮如龍吼,如馬嘶,如天崩地裂!
轉瞬之間庾獻身上金光燦爛,在“人馬如龍”兵法的驅動之下,無論是力量還是敏捷,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庾獻趁著張溫驚愕,反手就將他手中的鐵锏奪走了一只。
“你!”
張溫氣的滿臉通紅,立刻用另一支鐵锏打來。
然而人馬如龍一開,庾獻哪里懼怕張溫這個儒將,他不退反進,大踏步向前,竟是以手中鐵锏和張溫手中的鐵锏來了個硬碰硬。
張溫乃是儒將,雖然有些氣力,但是比起打熬力氣的武將來,實在差了太多。
庾獻有“一母之力”的加持,又開了“人馬如龍”,體力遠遠勝過張溫。
兩相較力之下,那張溫手中的鐵锏,竟是直接被庾獻打飛。
庾獻也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成果,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這張溫在歷史上就很弱渣,可以稱的上是沒能力、沒雄心、沒決斷的代表。
張溫做為堂堂的車騎將軍,帶兵西征的時候,就連受他節制的董卓都不把他當回事。
要說他那時候,手底下的陣容也不算差。
做為他左膀右臂的兩位別部司馬,一個是留候張良的后裔張超張子并,一個是江東之虎孫堅孫文臺。
可以稱得上是有文有武,陣容豪華。
然而就算有這樣的班底,張溫也沒在董卓這個強橫的小弟面前硬氣過。
所以,只要不觸動皇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