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制,庾獻面對張溫還是有些底氣的。
張溫臉上越發憤怒,想他堂堂衛將軍,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連一個摸入皇宮的小賊都拿不下。
他這個衛將軍本來就做的憋屈,此刻如何在士兵們面前下的了臺?
“該死的小賊!”
張溫憤怒之下,反手就從袍袖中掏出一卷竹簡,在自己面前“嘩啦”一聲,展開小半。
庾獻心中一警,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玄虛。
那竹簡看似只是尋常之物,誰料隨著慢慢展開,上面竟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白發老人。
那老人精神矍鑠,飽讀詩書,雖然只是一個虛影,卻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敬畏。
庾獻眼珠微動,后退一步,有了隨時逃跑的打算。
就在這時,那老人目視虛空,蒼老的聲音很是機械的淡淡問道,“你有何德?何能?”
張溫似乎早有預備,聞言大聲說道,“我有西域之功,壓服邊章、韓遂兩處禍患,造福涼州百姓?!?
張溫說完,冥冥之中就有回應。
他身上三運依次展現。
玄清色的天命黯淡,人道之火也如風中殘燭,倒是在東井、輿鬼分野,有幾分金燦燦的功德。
那精神矍鑠的老人虛影點頭說道,“善!”
接著回到竹簡之中,消失不見。
張溫精神一振,目光注視著庾獻,咬牙切齒道,“好賊子!今天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庾獻哪是肯讓人的,當即嬉皮笑臉的反擊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徒逞口舌之快。來來來,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張溫氣的胡須掀動,他將那竹簡使勁一拉,又展開半尺,隨即目光落在上面的一行字,充滿惡意的大聲喝道,“子曰,非禮勿言!”
庾獻好奇,正要套些話出來。
誰料張開嘴說了兩句,竟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庾獻駭然變色,背上汗毛倒豎!
正在庾獻心中驚懼不安的時候,就見張溫,目光又落在另一行上,口中依舊喝道,“子曰,非禮勿視。”
庾獻只覺得眼前忽然昏花一片,原本清晰的站在不遠處的張溫,只剩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庾獻臉色大變,他這會兒哪能不知道自己中了張溫的儒術。
他是果決之人,當即毫不猶豫的轉身逃竄。
庾獻有“人馬如龍”的加持,速度極快。又早就想好退路,竟是在張溫措不及防之下逃之夭夭。
張溫原以為庾獻還會掙扎一番,見他狼狽逃走,不由快意的哈哈一笑。
只是,他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庾獻?
張溫毫不猶豫的再次將竹簡展開一段,接著讀出上面的一行,“子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
話音一落,張溫一步向前邁出。
這一步尋尋常常,卻直接讓張溫出現在了狼狽逃竄的庾獻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