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嘉。
庾獻心思一沉。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白云子在后贊嘆,“這弟子果然是一片赤誠。”
庾獻暗暗吐槽,你知道個毛線啊。
這家伙有多兇猛,說出來都嚇死你。
白云子拂塵一揮,“走吧,這就帶你們去見掌教。”
有白云子帶路,自然一路暢通無阻。
零星有些道童修士遇見,都遠遠施禮。
走了許久,到了云深不知處。
幾座巍峨宮殿赫然矗立。
鶴鳴道宮。
白云子帶了兩人上前,有在殿外靜候的道人上前笑道,“見過治頭大祭酒,長安之行可還順利?”
白云子搖頭,“大劫將近,些許成敗有什么可說的。”
那祭酒道人陪著唏噓了一會兒,又問道,“可要見教尊?我當為道長通傳。”
白云子拂塵一指身后兩人,“不是我,是他們要見。”
那祭酒道人名曰閻圃。雖修行不足,未得道號,卻因處事得當,很受張魯的信任。
他打量了庾獻和郭嘉兩眼,微一思索,開口說道,“之前我收到鬼姬來信,說是有個弟子要來受掌教申誡,不知是哪個?”
庾獻向著大殿一躬身,“是弟子。”
閻圃點點頭,“好,你且隨我來。”
庾獻正要跟了閻圃入殿,忽聽殿中有一陣飄飄蕩蕩的聲音傳來,“不必見了,無非是為人做些表面文章。且去便是。”
聲音平淡,聽不出有什么情緒。
可話中的膩煩,不言自明。
庾獻會意,頓住腳步。
他來這里本就是鬼姬的主意,想要借此保住劉焉面皮。
庾獻原先考慮著,打著這個幌子,回山卻不見張魯一面,就有些目無尊上了。總也要來這走這一趟。
張魯不肯見,倒是兩邊都省心。
庾獻本以為鶴鳴山之事,就此了結,誰料,那祭酒閻圃猶豫了一下,卻開口說道,“可是鬼姬信中,指明要讓掌教見這弟子一面。”
殿中靜了一會兒。
白云子也橫眼看庾獻。
庾獻不淡定了。
巫顏干嘛這是?走個過場而已,何必這么鄭重。張魯不會以為鬼姬給他認了個新爹吧?
臥槽!
過了許久,殿內才傳來一聲淡淡的呼喚,“進來吧。”
庾獻只得硬著頭皮入內。
等進了大殿,抬頭一望,殿內不見什么金碧輝煌,到處都是古樸優雅之意。
最惹眼的反倒是東側一架架的竹簡,帛書。
張魯面前燃一香爐,那香爐銅鶴形狀,縷縷青煙四下飄散。
庾獻看了張魯一眼。
相貌和自己想象中的老實憨厚并不相同,面容方正微胖,四十許的年歲,反倒有幾分儒雅出塵。
他手中持一卷書,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的香爐青煙。
庾獻連忙見禮,“弟子庾獻,見過掌教。”
“嗯。”張魯慢悠悠的應了一聲,接著隨手一指面前蒲團。
“坐吧。”
庾獻恭敬坐下。
張魯看著庾獻,想了想說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是治頭大祭酒重玄子的弟子。后來太平道的妖將來鶴鳴山搶人,你攜了山門之寶隨他去,可是如此?”
庾獻聽了一驚。
這件事他本問心無愧,可牽扯到神秘木匣,卻又不是那么清白了。
這會兒被張魯點破,庾獻背后汗出如漿。
他張口一吐,從肝臟竅穴中取出神秘木匣恭敬奉上。
“弟子慚愧。之前和那妖將糾纏一番后,已經和解。這寶物對我頗有用,一時起了貪婪之心。”
張魯看了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