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旋即覺得有些不合常理。
若是郭嘉察覺了那個大坑,也不該是這樣的搞法。
如今他錯的不深,說不定努力求生,還有挽回的余地。
郭嘉身為當世最頂尖的聰明人,絕不至于中二到什么“既然早已逆天而行,那就一錯到底”這樣的程度。
張魯聞言搖頭,“小女的事情,我也決定不了。”
郭嘉目光微動,瞧了庾獻一眼。
庾獻立刻挺直了腰。
哼!
休想。
收這貨為徒,以后八成要跟著應劫的,庾獻還沒那么想不開。
就聽郭嘉對張魯沉聲說道,“掌教,在下有機密事要和您相商,能否讓閑雜人等先退下。”
“?”
庾獻怒了。
閑雜人等?!
他正要呵斥,就聽張魯說道,“嗯?這事很重要嗎?”
郭嘉抿了抿纖薄的嘴唇,認真的說道,“我郭奉孝一言出,蜀地說不定就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張魯聞言眉頭一皺。
“既是如此,貧道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庾獻你先退下吧。”
庾獻雖不甘心,只能怏怏退下。
腦海中,思索的盡是郭嘉這舉動的深意。
到了殿外,白云子仍等在那里。
見庾獻出來,臉上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掌教似乎用了元神出竅之法,不知為了何事,降臨何方?”
庾獻答道,“是為了郭嘉的事情,掌教去了一趟豫州。”
“哦?此事結果如何?”
庾獻實在不忍禍害掌教風評,只得說道,“似乎沒什么大問題。”
白云子聞言點點頭,又問道,“你是繼續等著你那侄兒,還是找個洞府休息。”
庾獻自然更想知道郭嘉耍了什么花招。
當即道,“我在這里等會兒就是了。”
白云子聽了笑笑,“既如此,那貧道就回洞府修行了。”
說完,悠悠然而去。
等白云子一走,那名為閻圃的祭酒看著庾獻笑道,“干等著也是無趣,不如你我對弈一局如何?”
庾獻知道這貨是張魯的心腹,不好拒絕。
雖然他的棋藝很差,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兩人在殿前的方石上坐了,下了不到一炷香工夫,對彼此的水平都心中有數。
庾獻是菜的一比,閻圃是棋逢對手。
兩人重拳出擊,殺的痛快,都覺得惺惺相惜。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庾獻伸伸懶腰,恍然驚覺,郭嘉竟然還未出來。
庾獻看著鶴鳴殿有些詫異。
這郭嘉到底說了什么,竟讓張魯這般著迷?
庾獻走神,閻圃正要催促一聲,忽然扭頭看向山道。
“咦,小師君怎么來了?”
庾獻回過頭來,一起看去。
就見一個腰系紅皮葫蘆的少女正從山道上快速行來,離的近了,看了兩人一眼,驚喜的說道,“庾獻!”
來的正是張魯的愛女張琪瑛。
兩人曾一起前往白石山,和那里的巫鬼弟子較量,庾獻還從她那里學到了不少的巫鬼道知識,可以說的上是不錯的朋友。
庾獻見了張琪瑛也有些高興,旋即心中咯噔一下。
接著問道,“師姐,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琪瑛聞言笑嘻嘻的說道,“半個時辰之前,父親元神過來找我,說是給我物色了一個弟子,讓我前來收徒。想不到我張琪瑛,如今也有自己的徒兒了。哈哈,哈哈哈哈——”
庾獻皺緊了眉頭。
這是。
張魯同意了郭嘉的請求?
看張魯之前的說辭,似乎并不打算干涉張琪瑛日后的傳承,這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