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態度大變,主動讓張琪瑛來收徒?
庾獻心中不解,卻不能不提醒張琪瑛一聲。
“師姐,你要收的徒弟,我略有所知。他身上有劫難未完,你若收他,只怕會被牽連。”
張琪瑛聞言一怔,“是這樣?我父親知不知道?”
庾獻也不敢肯定郭嘉給張魯交代了多少,只得說道,“或許知道,或許不知。”
兩人的交流并未刻意隱秘,庾獻也有刻意提醒張魯的意思。
不過說完之后,殿中并無什么動靜傳出。
張琪瑛看了看大殿,笑道,“想來我父親自有主張。”
庾獻無奈,卻也改變不了什么。
等張琪瑛進了鶴鳴殿,庾獻下棋也心不在焉起來。
他已經不再有什么僥幸。
郭嘉的水平擺在那里,當初他給曹操打了個雞血,曹操就敢在大劣勢的時候,跑去和袁紹血拼。要不是許攸關鍵時候把袁紹賣了,曹操那一波就得浪死。
閻圃笑著看向庾獻,指了指棋盤,“還繼續嗎?”
庾獻推子認輸,“不了。稍等我就下山,郭嘉能說動掌教,必然有其緣由。如今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面,隨他去吧。”
現在對庾獻來說,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要解決斑斕這個纏上來的妖精。
鶴鳴道宮的事情,和這比起來也算不得什么。
特別是在知道蜀地的來由之后,庾獻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閻圃將棋子一收,笑道,“那你自去便是。”
庾獻看看日頭偏西,笑著向閻圃問道,“祭酒替我算算,今夜月色如何?”
閻圃哈哈一笑,“晴也是景,雨也是景,且行去。”
庾獻拱拱手,轉身離開。
剛到鶴鳴山下,天色就全暗了下來。
庾獻牽了馬,慢悠悠的出了山門。
上半夜行時,月色如洗,遍野銀白。
下半夜行時,風雨飄搖,如泣如訴。
果然都是風景。
庾獻不緊不慢的行了幾日,到了劍閣關下。
那妖桃見到庾獻,桃枝微微招搖,又開了滿樹桃花。
庾獻笑了一句,“那人已經不在啦。”
卻仍舊鼓蕩起大風,將落地的桃花盡數吹入劍閣之中。
庾獻找留守的從事王累打聽了一番,得知益州軍已經挪營到葭萌關里,如今大軍正在輪番攻打白水關。
“那閬中叛軍那邊是如何處置的?”
庾獻之前有通敵的歷史,王累猶豫了一番,才說道,“閬中叛軍已經南逃了,他們借助水道向江州方向去了。”
益州軍的布置主要是防止閬中叛軍北上和葭萌關守軍會合,南邊倒沒做太多戒備。
沿途的安漢城墻牢固,足以固守,南邊的江州也有一小支水軍堪用。
這支徹底斷了補給的叛軍如果往南走,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面臨崩潰的局面。
巴郡本身就有許多蠻夷渠帥,又豈會坐視這些潰兵禍害自己的地盤。
益州軍甚至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坐看這支叛軍滅亡。
庾獻聽了,對此頗不以為然。
按照歷史的記載,任歧最終還是叛亂了的。
這會兒時間上雖然有些偏差,但有陳超這個引子,說不定任歧很快就能下定決心。
犍為太守任歧一動,賈龍也絕不會坐視。
如果劉焉不能迅速的重創漢中軍,使他們失去反擊的余力,那益州內部的叛亂,很可能會讓益州軍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庾獻也不多問,直接打聽道,“州牧讓我幫青衣都尉董扶去做件事情,你可知董扶人在何處?”
能不見劉焉就不見劉焉了,免得彼此尷尬。
就是董扶這貨有些坑,還不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