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榮聽后愣在了那里,“那,那侯爺的意思是?”
寧國侯板著一張臉,“你也知道這是進宮去給皇子們陪讀,太子更是在其中,這么重要的事情豈可輕率行事。”
齊榮有些不解,“侯爺,老奴這回可是真的不明白了,先不說這嫡庶之分,就說大少爺的沉穩機敏和審時度勢知進退的性子,進宮去給皇子們陪讀的也應該是他啊,而那二少爺雖只比大少爺小了一歲但卻頑皮好動,功課更是遠不及大少爺的一半,萬一他進宮后一不小心闖了禍可怎么辦才好啊?”
寧國侯看著齊榮,冷笑一聲,問“沉穩機敏,審時度勢知進退,這樣的一個寧國侯嫡長子混在了皇子和王府的世子們中間,你認為羽飛他會做什么?”
齊榮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是和皇子世子們搞好關系,尤其是跟皇太子,也好為了日后和將來做鋪墊和打算,侯爺,這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寧國侯怒聲斥責道“糊涂,糊涂的東西~!”
齊榮還是沒有想明白,一臉的困惑站在那里看著寧國侯。
寧國侯“我問你,還記得六年前新帝登基后侯府所面臨的滅頂之災嗎?那一場大禍是因何而來?”
齊榮本就聰明,聽寧國侯這么一問他頓時就恍然大悟,“哦,老奴明白了,原來侯爺是汲取教訓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才是深謀遠慮,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做深遠的打算,老奴真是膚淺愚鈍,竟想不到那么深遠,還是侯爺夠透徹。”
寧國侯不由長嘆一聲,“當初若不是我輕率加入了太子黨站錯了隊,怎么會釀出如此大禍以至于整個齊氏家族都差一點因為我的錯誤決斷而葬送,萬幸的是那日在路邊偶遇一個道士指點迷津,將只有四歲的喜姐兒抱進府內沖喜去禍,這才保了周全,羽飛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但就他那品性和心思一定會在入宮后想方設法的融入皇子和世子們中間,并取得他們的好感和喜歡,這身在其中久了便免不了會被拉攏和站隊,而這也正是這孩子所希望的,他和我憋著一肚子的氣呢,正想著要借此而跟我炫耀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可殊不知卻對整個家族埋下了禍患。”
齊榮聽后不斷的點頭,可是心里卻覺得寧國侯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種境況下無論換做是誰都會這么做,更何況是這個心思縝密頗有主見的大少爺齊羽飛呢,他也想被皇子和世子們喜歡并和他們結下情義打下根基,以便日后有更好的前程,這并無可厚非,寧國侯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齊榮“侯爺,三少爺年紀小,那就是要送二少爺進宮去陪讀了?”
寧國侯垂眸,“羽翔雖然只比羽飛小一歲,可是心智卻依舊還是個稚嫩的孩子,頑劣調皮更沒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送他進宮去陪讀過不了幾日就會因為調皮闖禍被師父責罰,到時候我也就有了理由和借口不再送他入宮了。”
齊榮聽后皺眉點頭,“可是侯爺,那皇上會不會誤會啊,明明家中有著非常優秀的嫡長子卻不送入宮中做皇子們的陪讀,反而偏偏將一個性情頑劣的庶子送進宮來,這皇上要是問起來”
寧國侯輕嘆一聲,“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羽飛那孩子早前就有偶發心口痛的毛病,我可以借此跟皇上解釋搪塞過去。”
齊榮聽后便只能點點頭,“那好,我這就去給二少爺做好入宮的準備。”
寧國侯一臉凝重,“去吧。”
轉眼已是大年初六了,早飯過后已經躺了幾天渾身都酸痛的柳玉卿起身下床,她的身體在經過了將近一周的調養后也逐漸好轉起來,便想出去透透氣。
望著房檐屋下還沒有融化的白雪,柳玉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啊,真好,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有一股自由的味道。”這還是自她穿越以來第一次站在這里仔細的看看這個卿玉閣。
說起來這寧國侯府非常之大和氣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