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當中,沈南星正用神識查看著身份牌中的信息,忽然間感覺到外面有人的靠近,便收了自己的神識,將身份牌也放了回去。
“堂主,我和鬼謀大人來看您了!”外面傳來了三百六十五號的聲音。
沈南星的眸光微動,隨后抬手,房門被靈力拉開。
慕容妮抱著雪球走了進來,抬眸對上了沈南星的眼神,呼吸微微停滯了片刻,而后開口問道:“沈……堂主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隔著這么遠,慕容妮便能夠感覺到沈南星身上的氣息同往常是不一樣的,少了幾分銳氣,反倒更多了幾分殺伐之氣。
沈南星的目光從慕容妮懷里的雪球身上淡淡掃過,而后說道:“我無事?!?
慕容妮則是走上了前來,忽然間目光看到了床邊放著的一個瓷瓶,關于這個瓷瓶的印象突然間就清晰了起來。
她還記得,那是自己小時候,為了給徐姐姐平反冤情,拋出了落陽峰峰主仲孫襄收受賄賂的引子,而這一案件結束之后,仲孫襄在外門的孫子為了給他報仇,連夜跟蹤慕容妮,那時候的她便是被沈南星所救,她還記得那天沈南星給她腳上的傷口上藥時,用的就是這個瓷瓶。
當瓷瓶上的藥粉落到傷口上時,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這傷痛竟然比自己受傷的時候還要疼,不過恢復的效果卻是很快。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還拿著瓷瓶聞了聞,這藥粉的味道十分刺鼻,當時便聞出了七曜藤和蝎王硫這兩種十分烈性的藥,為了得到藥性的中和,必然還需要其他的烈藥來配,料想到這么多的猛藥一下子都敷在傷口上,正常人誰受得了啊。
看著那瓷瓶,慕容妮倏然間便愣了愣,難不成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用的都是這種藥?
慕容妮的目光緩緩收了回來,而后又看向了他身上的傷口,而今大多的傷口都已經包扎好了,容易愈合的自然都已經愈合了,而那些還未曾愈合的傷口,必定是傷得極深,而且他現在的氣息十分不穩。
慕容妮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任務,才能夠讓這樣強大的沈南星受傷如此之多。
“對了,聽聞那日郁堂主受到了鬼鱗銀斑魚的控制,是堂主突然出現才制住他的?!蹦饺菽萦珠_口說道。
沈南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來:“嗯?!?
雪球又跑到了慕容妮身邊來,小臉輕輕蹭著她的腿,見此,慕容妮只好將它抱起來,接著坐到了一旁說道:“這原本是我的疏忽,還要多謝堂主了?!?
沈南星沒有回話。
一旁的三百六十五號看著眼前這情景,不由為慕容妮捏了一把汗,畢竟很少會有人自討沒趣和沈南星去交流,畢竟執法堂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平日里不喜與人交談,若是高看你一眼的話,也至多會同你說上四個字,縱然方才他總共同慕容妮說了四個字,已然算是尋常人沒有的待遇了,但兩人就這樣尷尬著,總歸不是辦法。
然而三百六十五號覺得尷尬,屋中的兩人一貓可沒有覺得尷尬,慕容妮倒是習慣了沈南星這幅誰都不愛理的樣子,徑直走到了桌子旁,看著碗中的藥渣研究了起來,根據藥方能夠判斷沈南星現在身體真正的情況,畢竟你一問他,他肯定會回答沒事。
輕輕嗅了嗅藥渣之后,慕容妮的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扭頭看向了沈南星:“你是怎么傷成這樣的?”
方才她大致猜測了一下,根據這藥方來看,沈南星這情況只險些傷到根基,要是再添上一味藥的話,那就是典型的傷到根基了,在沒有從藥渣中找到那一味藥的時候,慕容妮的心也放了下來。
也顧不得埋怨沈南星,抬起眸子來又看向了窗戶的方向,眉頭又皺。
“我說屋里怎么這么悶,一扇窗戶都不開,怎么利于養病的。”說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