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門大比在即,宗務殿和執法堂的情況都有了很大程度的緩解,大部分的弟子也都閑了下來,就比如鬼字堂中的這位別人忙的時候他閑,別人閑的時候他還閑的人,此時正坐在慕容妮屋中的桌前,大口大口地喝著茶水。
“啊——酣暢淋漓!”天字一號將茶杯里的水喝光,而后又拎起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之后還依依不舍地叼著茶杯,轉了過來看向慕容妮,口齒不清地問道:“鬼謀,為什么你屋里的茶都要比別人屋里的好喝上不少呀,還甜甜的!”
若不是此時戴著淡金色的面具,慕容妮定要用手將自己緊皺起來的眉心給揉開,而現在的她只能夠無奈地說道:“那里面是我的藥!”
“啊?”天字一號不由張大了嘴巴,原本叼著的茶杯垂直掉了下來,好在他眼疾手快給接住了,趕忙將茶杯給放回了遠處,而后又抱起了茶壺來,揭開蓋子往里面一看,一滴都沒剩,全都被他給喝光了。
天字一號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將茶壺蓋上蓋子又放回了桌子上,小聲道:“我說味道怎么怪怪的,一點茶味兒都沒有,不過話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早知道我就不喝了。”
“那你倒是給我開口的機會啊!”慕容妮只感覺自己這些天休養過來的身體都要被他給重新氣壞了,誰能夠想到這廝一進門就氣喘吁吁地端起茶杯里的水喝啊,一杯不夠又再來一杯,三兩下就將她因為燙晾著的藥給喝光了。
天字一號喝完了之后,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而后一臉驚恐地看著慕容妮問道:“你這是什么藥啊,我怎么覺得渾身都怪怪的啊?”
“怎么怪怪的?”慕容妮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天字一號趕忙用手給自己不停地扇風,一邊扇一邊叫道:“就是熱啊,我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都要被燙死了,這到底是什么藥啊,你怎么會喝這種藥?”
“當然是驅寒的藥了,我體寒,”慕容妮淡淡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藥還是公羊婉婉為了驅除她身體內參與的月華之力特意配的,之前她那副嬌弱的身板根本用不得,現在好了,練成了苦寒之體,怎么折騰都不容易出毛病了。
聽完這話后,天字一號的臉都綠了,正此時,三百六十五號也走進了屋里,還未曾看到慕容妮,便看到了這站在一旁一臉猙獰的天字一號。
三百六十五號微微愣了愣,在瞄到了天字一號身上的身份牌時,眼光登時一亮:“天字一號前輩!”
“前輩?”慕容妮抱著手臂坐在一旁,看向三百六十五號淡淡道:“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哪里像個前輩了?”
“一般的高人都會有些自己的個人癖好的,”三百六十五號一臉的欣喜,因為激動而強行解釋,又接著說道:“若說起來的話,我和前輩還真是有緣分呢!”
天字一號剛想反駁他說的什么癖好的,又聽到了他的后半句話,便不由問道:“我又沒見過你,咱倆能有什么緣分?”
黃字三百六十五號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前輩您在咱們鬼字堂的排行是第一,我又是倒數第一,咱們這還不算是有緣分嗎?”
“胡說個什么勁!”此時天字一號身上更是熱得難受了,趕忙跑到了慕容妮的身邊問道:“鬼謀你快想想辦法,再不想辦法我就要燒死了。”
慕容妮一雙漂亮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我剛才絕對不是要喝你的藥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藥啊……”對上慕容妮的眼神,天字一號的聲音弱了下來,委屈巴巴地說道。
終于慕容妮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攤了攤手說道:“這藥是公羊峰主獨家研制的,我都還沒琢磨透呢,要想解開的話,還是去問問公羊峰主吧。”
慕容妮的話音剛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