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全心投入到工作里,這次的工作與以往不同,我被一家大公司老板邀請成為合伙人,創立新品牌新公司,不需要我出資,由我管理設計團隊,每年按20股份拿利潤分紅,當然這個分紅要扣除我每月拿的工資。
謝小米覺得這個方案很合理,以我的能力年度分紅拿個百把萬不成問題。我們簽了合同,開始籌備這個全新的品牌,按謝小米的要求,新品牌必須脫離大老板原來的公司,也就是說我和大老板要重新注冊一家公司。
在這個新公司的注冊問題上大老板開始討價還價了,他建議工商登記時我的注冊股份占比改為2,他說“畢竟你沒有出資,今后我們還要擴張,到時候按比例需要投入新的資金,估計你也拿不出那么多錢是不是?”
我想想也是,于是點頭。我答應他的關鍵原因是這份工作很有挑戰性,我將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在這個行業出現,成為一個名義上的老板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還有一點很關鍵,我覺得到老板前期提到的方案我已經占了大便宜,現在做出讓步也是表示自己的誠意。
謝小米覺得大老板這樣做的動機非常明顯,“他只想利用你一時,牌子建起來了,他隨時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把你趕出去。”
我同意謝小米的看法,但我并不想拒絕大老板的建議,“打工也是隨時都會出局的,至少在這里我可以嘗試一次當老板的滋味。再說不是還有合同嗎?那20的分紅總跑不掉吧?”我對謝小米說。
我有時是那種得過且過的人,軟弱到不想與人抗爭,我覺得埋頭做事比和人打交道來得輕松,于是我把自己埋在創作里。
辦公室是我規劃設計的,簡潔干凈的白色調里夾了點灰黑。大老板的夫人送來了很多綠植,還在我的辦公桌上擺了一個小山水景觀。
這位老板娘很喜歡來我辦公室,我知道她很不放心她男人和我之間的關系,但我又能怎么辦呢?女人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她旁敲側擊問我住哪里,我告訴她為了上班方便我在附近租房子住,她又問我“那你老公不想你嗎?”
我說“我每周回去一次。”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我在朋友圈里發周末回家和老木吃飯的合影,還配上了肉麻的文字。然而她還是不放心,每每看不到她男人,便跑來我的辦公室里轉悠。我問她找我有什么事,她說“沒什么,我想看看你們進展怎樣了。”
我們新品牌新公司是我和她老公合伙的,她老來轉悠讓我感覺內心很不舒適,隱隱感覺這女人會壞我的事,但具體什么時候怎樣做到我完全無法得知。
這個世界明面上的真壞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假好人,他們看起來無害,但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給你致命的傷害。謝小米提醒我要注意這個女人,我也知道,但我能怎么辦?難道啥也不干整天和她斗心機?
謝小米說“其實這女人就是閑的,整天心里沒別的事情,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和她搶男人。據說公司的錢全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杯弓蛇影,她這種人會得大病。”
這老板娘確實得過大病,癌癥,她喜歡在人前講述她的疾病,好像活下來了就證明她是個英雄。是啊,抗癌英雄,很多宣傳都說到了這個詞。
謝小米看過的醫學和心理學書中提到,那種癌癥是因為心情壓抑造成的,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有本書的名字叫《生命的重建》作者是露易絲海,書里說“當你患病的時候一定要環顧四周,看看需要原諒什么人,如果你已經原諒了所有人,但還是沒有好起來,那么也許你忘了原諒你自己。”
透過這個老板娘,我聯想到了自己。我要原諒誰呢?原諒父母嗎?
我原諒他們了嗎?好像已經原諒了,又好像沒有。我無法忘記一些事情,因為他們留給我的羞恥感、無力感時常如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