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此意。只是馬上要上課了,要做好心里建設。”
董天奇怪“你怎么連上課都要做心里建設了?平時不挺瀟灑的嗎?”
王天擇支支吾吾半天沒給出個答案。
董天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高數碾壓了?”
王天擇小聲地回答,聲音里再沒了以前的飄逸“不是數分a。”
董天白了他一眼“你那是自作自受。誰讓你選數分a的?”
王天擇不說話了。正在這時,上課鈴響了,老師走進來開始上課可沒過多久,老師滔滔不絕的講授就被隔壁教室傳來的哄堂大笑聲打斷了。
四一零四中,劉農百無聊賴地坐在教室里。這節是物理課,劉農對此完全不感興趣。那物理老師平淡的音調如催眠曲一般使人昏昏入睡。不知不覺中,他進入了夢中。夢里,他回到了故鄉的村口,鄉親們環繞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卻看不清鄉親們的面貌,只能隱約感受到他們一個個眼中嘲諷的光。
“喲,我們的卿云才子回來了,聽說是被退學了呢。”一個大媽走上前一步,滿臉寫著不屑。
“對啊,對啊,四門專業課掛了三門呢。全村的希望,好不威風。”人群中又有人附和道。
“少出去丟人現眼了,還把全村的風水給浪費了。”
劉農的臉色愈發蒼白,這是怎么了?自己被卿云大學退學了?他依稀記得當時錄取通知書送到時的榮耀。全村的人排隊來家中祝賀,每個人都夸他為全村的希望。傍晚時,待鄉親們離開后,父親把他拉入一個小房間中,低聲跟他說“你考上了卿云大學,我很欣慰。但你別看白天鄉親們一個個笑得那么燦爛,背地里卻都陰得很吶。我有時會聽見他們在背地里小聲議論著,村里的風水就夠一個大學生,現在被你給占了,別人都輪不到。不要太相信他們的恭維啊,人心莫測,人心莫測”
現在,果然來了那一張張不屑的,嘲諷的,輕蔑的,怨毒的面孔,在劉農面前扭曲起來,一張張咧開的血盆大口里發出尖利的狂笑。他們一步步向劉農逼近,逼近,仿佛要把它撕碎吞噬似的。
啊的一聲慘叫,劉農從睡夢中驚醒了。睜開雙眼,發現四周圍滿了人,正對著自己哈哈大笑
這時講臺上的老師無奈地說“這位同學,你上課睡覺也就算了,但是請不要發出那么大的鼾聲,這會嚴重影響他人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