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元又問道：“至強境界，擁有無盡的壽元？這讓晚輩想自己曾經起見過一人，他聲稱自己乃是輪回之體，又練了大輪回術，因此獲得了不老之軀。但那位前輩好像只有結丹期的修為。”

張道陵道：“沒錯，是有輪回之體這種體質。此體質還有些其他的好處和特點，但有一條你說對了，擁有輪回之體的修士確實可以青春常駐。但凡事總有兩面，這種體質最大的壞處就是會引來天劫。這種輪回天劫只跟宿主的年齡有關，與他具有多高的修為并無關聯，即便那輪回之體的宿主沒有絲毫修為，天劫也一樣會降臨。在俗世之中，這樣的天劫每百年來臨一次，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強。那人即便真有大輪回術加持，也終究撐不過越來越強的天劫。何況大輪回術已經絕跡多年，老夫可以肯定你說的那人的大輪回術只是徒有其表。因此擁有輪回之體，這對俗世之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陳汐元道：“徒有其表？”

張道陵道：“真正的三千大道威震諸天，任哪一門都非同小可。大輪回術乃是三千大道中的一門道術，而且排名相當靠前，其神奇之處，遠非讓人顏值永駐那么簡單。另外，三千大道中的每一門神通都需要極強的法力作為根基，絕不是區區結丹期的修士可以掌握。況且要真正的掌握三千大道中的某種道術神通，需要擁有那門道術的本源種子，這東西可不好搞啊。若是沒有本源種子，就算學得了那門道術的施展法門，投機取巧施展了出來，也只不過是一個花架子，看著好看罷了。”

陳汐元道：“原來如此。”

張道陵說道：“老夫方才說了，你既是老夫的后世弟子，又頗對老夫的眼緣，今日一見，老夫也不能沒有表示。老夫本擬指點你幾門神通作為見面禮，但可惜老夫如今所修的功法都需要較高的修為作為鋪墊才能施展，以你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修煉，也根本無法理解，因為那需要對諸多天地法則有極深的領悟。嗯，讓老夫看看...”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陳汐元，沉吟道：“你修煉功法之時，常常會受到心魔的侵擾。這本來也沒什么，但老夫觀察你的心魔似乎與自己心中的某些執念有關，長此以往，會對你的心智產生不利影響，在你日后修煉的某些重大關節，會跳出來影響你的修為。不過俗世中產生的心魔大多不成氣候，此事倒容易解決，只需傳你一門防御心智的口訣即可。”

他閉上雙眼，接著道：“老夫觀察你擁有一顆尚未練成的混沌本源。嗯，只要將它練成，你就可以將自己的體質改造成混沌之體。混沌之體對各種靈氣有著天然的親和力，修行起來事半功倍，而且功力要比一般人更持久，更渾厚，是修道之人最夢寐以求的幾大無上資質之一。但你這混沌本源遠未成型，還需長久的祭煉和溫養。另外，老夫覺察到你這混沌本源乃是本門入門的《八九玄經》和另一門魔道心法混合而成。混沌生陰陽，這道理人人都懂，但敢把正反兩門玄功同時修煉，并加以融合的修士少之又少，能成功的就更是鳳毛麟角。因為除了絕佳的機緣之外，還需要具有堅定的道心才行。”

這些話的信息量有點大，陳汐元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張道陵好像并未發覺，自顧自說著：“混合一陰一陽兩種相反的玄功，這本身并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你的那門魔道心法品階似乎不太夠。據老夫所知，俗世的那些魔道功法似乎都有這個特性，只要入門，初期進境很快，但后勁不足。雖然這其中的弊端現在還看不出，但若你以此法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便會深切體會到這一點。《八九玄經》雖然只是我道門修士的入門功法，但卻是最正宗的玄門根基。你若一直這樣練下去，等你將《八九玄經》煉到第十層以后，那魔道功法的威力便會相形見絀，漸漸無法與《八九玄經》匹配。”

陳汐元聽了，下意識地問道：“第十層？”張道陵道：“是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