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活,兩繞三弄就給鹿水菱梳起了一個十分俊俏的髻,髻綰得高高的,襯得鹿水菱那張小臉十分精致。
端詳了一陣,阿丑又拿起一旁擱在案幾上的一小捧水糯米,和著水在掌間壓碎,捏成角的樣子,重新種在了鹿水菱額間。
鹿水菱摸摸了兩只小角,對著一旁的小鏡歡喜道“這角真好看!阿丑種的角,真真比所有釵環頭飾都要好看一萬倍!”
我就看見男子隱藏在寬大帽兜下的那片薄唇,抿了抿,再度勾起。
此時的我,低頭看了下我的兩根凍蘿卜,這玩意兒就算不凍結的時候也不怎么靈巧,便感嘆人與鬼真是天差地別,便“哎——”地嘆了一聲。
鹿水菱聞聲,這才想起我來。
“哎!你瞧我這腦子,忘了介紹啦!”說罷她走向我們,道“這是安歌哥哥,阿丑你見過的!”
小西貝朝阿丑點了點頭,阿丑也回點禮至。
“這是”鹿水菱又走向我“這是冰冰哎?你叫什么來著?阿眠!對了,她叫阿眠!”
阿丑抬起手,打了幾個手勢。
鹿水菱道“阿丑說,初次見面,你好!”
阿丑原是個啞巴么?
我此刻也說不了話,只好拱著兩只大蘿卜,揖了一揖。
阿丑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人間禮節,便也朝我揖了一揖。
鹿水菱道“阿丑,這位阿眠朋友有朵夢曇花兒,想要它快些結果,你看能不能幫幫她?”說完她把夢曇呈上。
阿丑看了眼夢曇花,又打了兩個手勢。
鹿水菱解釋道“阿丑說,可以一試。”
我感激不盡,但也不能開口道謝,想了想,再朝阿丑揖了一揖,以示感謝。
阿丑又依著人間禮節回了一揖。
我兩手凍僵動作不太美觀,阿丑雙手覆滿繃帶也不太雅致,所以旁邊人看來便是這兩啞巴,不太聰明的樣子。
“哎呦!我說你倆拜來拜去的我頭都暈了!”鹿水菱終于嗔道“那個你叫阿丑,她叫阿眠,你們都是阿字輩的!不用這么客氣!”
我
阿丑
阿丑盯著夢曇花看了好一會兒,因為我只能看到他帽兜下的一張嘴,一時也分辨不出他是覺得這事兒好辦呢,還是為難。
只見他依舊取了方才剩下的水糯米,放在一個小花盆里,加上清水,將夢曇種上。
隨后他打的手勢,鹿水菱譯道“阿丑說,這花兒一定是能結出果子的,只是所需時日頗久,如若要將花期提前,那么還有需要一味催生劑。”
“是什么?”小西貝問。
“嗯,是魘之魔的魘中淚。這夢曇以夢為食,必須要足夠的夢才能催促它成長。而一滴魘中淚,足足能抵千百場夢呢!如此一來,十年的果期,不過十個時辰。”
小西貝接著問“那魘中淚要如何取得?”
鹿水菱指了指門外的方向,道“忘川彼岸。忘川彼岸就是魔域,魘之魔就在里頭。”
小西貝未曾猶豫,便道“好,我去。”
鹿水菱皺了皺眉頭,又解釋說“這鬼有鬼的規矩,魔有魔的準則。二者以忘川為界,從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冥府的從不涉足他們的地盤,他們也不來給我們添麻煩,這都是約定俗成的!”
小西貝道“俗成是指大多數情況下的約定,如今這種情況是少數。何況,我也不是去惹事的。”
鹿水菱有點急了,一跺腳,道“安歌哥哥,你怎么能去!你現在這個情況,下來都要吃避生丸,和一個凡人有什么區別?過去了,先要渡忘川不說,底下全是千百年的惡鬼戾煞,還要付得起魔域的代價!”
我聽到“惡鬼戾煞”四個字,就嚇得不輕,連忙去拉小西貝的衣袖,又拼命搖頭。
他轉過來溫聲對我道“沒關系的,我和他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