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道“貂蟬是誰?”
“絕世小美人。”
“哦。”
朱子濤指了指前方的馬車。
一匹老瘦馬在刨蹄子,鬃毛凌亂。
馬車簾子掀開,一口黃牙的老仆笑著“少爺,您里面請。”
“我不想去了。”寧恒搖頭道。
“為什么?”
“就是忽然不想去了。”
寧恒轉身回望,那輛馬車被書院的老人牽著,正往書院里面走。
側簾子掀開了一下。
寧恒看不清那一張精致的臉蛋兒。
就見一顆棗子,嗖的一下飛來。
“哎喲,誰他媽打我!”
朱子濤忽然捂著后腦勺,一臉迷茫。
寧恒同樣的伸出手,下意識的接住了一樣東西——咬了半邊的紅棗。
“我打的。”寧恒攤了攤手,“先說好了啊,早去早回。”
“急什么!”
“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讀書,你沒聽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嗎?”
“子恒……你變了,不再是從前和我摸魚的少年了!”朱子濤一臉痛心疾首的上了馬車,“噯,等一下?我銀子呢!”
“我哪知道。”
寧恒心里想著那個可人兒,心里想著,要是再見一面,一定要勸姑娘換點別的吃,因為吃棗要完。
“算了,一兩銀子,懶得去找了。”朱子濤雙手放在后腦勺上,一臉愜意,“今兒個溜出來容易,以后可難了。”
寧恒把玩著棗子。
懶得接話。
棗子上有兩道整齊的齒痕。
他想了想,莫名的把棗子放進兜里。
沒別的意思。
就是想下次見面,也一招呼,朝馬車打回去。
“喂,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什么?”
“我說,麓山書院今后可沒機會溜了,松溪公致仕,回麓山書院養老了。”朱子濤說到這,一臉痛苦,再看寧恒,有些心不在焉,嘆息一聲“不會吧,你不知道松溪公?”
寧恒自然是知道的,顏青山,字松溪,大梁文帝二十五年狀元,文圣世家顏衍公,翰林院的教授,官至工部侍郎,正三品,是朝堂真正的六部大員,讀書人沒有不知道的。
按理說,這樣的世家大儒,正三品,剛剛起步才對,怎的致仕了。
而且,顏青山乃是修族學而入廟堂,根不在麓山書院,就算致仕,也應該是回老家種田才對。
有貓膩。
寧恒感覺到,這可能會為麓山書院帶來一些改變,興許是好事情,可惜,信息太少。
“松溪公有女兒否。”
“我怎么知道?”朱子濤瞪大眼睛,“你這切入好奇怪啊,不是,子恒病一場后,腦子壞了?”
寧恒笑而不言。
“不是……噯,我為什么要說不是!”
朱子濤又捂了捂腦袋,話語一轉,言說著去定康縣該怎么玩的事,一直徘徊糾結于勾欄瓦肆品茶還是酒樓吃菜。
十五歲。
春天未到。
冬日里身子里埋著蠢蠢欲動。
到底是地主家的兒子,不愁吃穿。
滿腦子思想滑坡。
寧恒則關心自家的便宜老爹。
一進定康縣。
寧恒壓根沒什么心思欣賞古人民風。
慫恿著朱子濤往定康縣的縣衙附近的酒樓吃飯。
他有些餓。
打算白嫖一頓再說。
寧恒看一眼離縣衙五十步左右的一家叫做‘四方客’的酒樓,微笑中透露著貧窮,看向大腹便便的朱子濤“這家酒樓看起來不錯呀,就是客人有些少。”
朱子濤卻是縮頭縮腦的跑進對面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