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沈墨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像質問渣男一樣質問鄭雯“你干嘛扯我名字?!”
鄭雯后退幾步,和幾個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同學站在一起,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辦法,畢竟我是黑組的。”
站在鄭雯旁邊的人衣服顏色各異,其中一個正是之前的劉爽,更加離譜的是劉爽的背后又換成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沈墨的臉由白變紅,正想耍賴,違規在群中為尚且存活的同組成員發消息讓他們小心劉爽,之前的學姐已經走了過來,無情地提醒她“被撕掉名字的同學要去規定地點集合。”
沈墨表面服從,老老實實地走到了集合地點,握著手機的手卻不老實,悄悄地點上了“發送”按鍵。
沈墨閑不下來,她想起存在手機里面的紙板照片,順著上面的線索用互聯網搜索了一下,最終發現,副部長和歐陽溶手中線索所指向的正是鄭雯。
那上面毫無關聯的兩句話是兩句字謎,謎面分別是“鄭”和“雯”,組合起來可不就是鄭雯的大名!
大約又過去了十多分鐘,這一場奔跑大戰徹底結束,負責這次活動的學長和學姐也宣布了最終的贏家黑組。
對于這樣的結果,沈墨并沒有覺得很意外,其他組成員的身份都擺在明處,唯有黑組成員身份成謎,在這一點上,黑組的人是占了優勢的。當然這其中也有他們幾個演技好會想辦法隱藏身份的緣故,如果當初學姐選了沈墨做黑組成員,沈墨恐怕是最早暴露的那一批。
沈墨看著學姐和學長給人均戲精的黑組成員拍照,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呆會兒吃什么,目光無意識地在黑組成員里掃來掃去,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穿著藍色馬甲的女生臉上。
一頭黑發長而柔順地垂落腰間,薄薄一層空氣劉海剛剛觸及眉毛的位置。眉細長如柳葉,長長睫毛之下,雙眼明亮有神,鼻梁高挺而鼻翼不顯,唇色偏紅,應當是在出門之前涂了正紅色的口紅。經過這么長一段時間的瘋跑,已經掉了七成,留下這一片淺淡的紅,卻也好看。
那是
秋安媛???
再后面又是一系列的拍照,分為小組照片和集體照,沈墨的腦袋一直都迷迷糊糊,她反反復復地想著自己當初看到的那句詩,在踏入宿舍大門的時候忽然明白過來——“長安秋雨乃復來,山陰夜雪仍空回”這其中的長安秋雨,不正是指秋安媛嗎?
兩個提示到她手中這么轉了一圈,終究沒能完成揭露黑組成員身份的使命,若紙片也有生命,此刻恐怕正在哪個角落里暗罵這些年輕人不夠聰明。
沈墨扭頭去看秋安媛“你居然是黑組的!虧我當時那么高興地去找你!”
秋安媛露出一個長輩在看傻孩子瞎嚷嚷的無奈表情“其實我看到你的時候就一直猶豫要不要撕你,看你傻乎乎的,實在不忍心動手。”
沈墨心想,自己之所以能在漫長的奔跑活動中堅持到接近于結尾的時候,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最重要,那就是別人愿意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如果不是秋安媛臨時收手,后面就沒有自己的事了。另外就是自己身體素質良好,一旦跑起來沒人能追得上。
沈墨從初一開始,一直到高三,幾乎從未中斷過體能訓練。初中的時候她是迫于無奈,為了中考的體育成績不得不拼命訓練,高中時是為了在每年一度校運會當中女子八百米長跑比賽當中奪得名次。
奈何沈墨的運氣不太好,高一比賽遇上生理期,只能勉強維持在中間的位置。高二倒是沒有生理期的煩惱,卻在比賽的當天早上蹦蹦跳跳出宿舍門的時候不慎踩到地上的一灘水,當場頭朝后的摔了下去。沒導致太過于嚴重的后果,只不過是連著幾天腰酸背痛,在比賽時發揮失利,依然只能維持在中間位置。
沈墨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