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第三年的校運會,終于在高三的八百米賽跑中榮獲第三名。
為了不讓自己的體能退步,她高中三年都有堅持慢跑,每當離運動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開始每天拿著秒表對自己進行八百米跑步訓練。
上大學之后依然有校運會,沈墨只要有空就沿著湖邊的路在晚上慢跑,但她遲遲不肯報名女子八百米賽跑,原因是跑八百米實在是過于勞累也過于難受,不像每天晚上慢跑那樣輕松快意,她生出了懶惰的心思,不肯再參加比賽。
眼看離報名截止時間還有三天,全班同學似乎都咸魚上身,除了與體育委員關系較好的幾個男同學,其他人都遲遲不肯報名。體育委員急得團團轉,在助輔的助陣下對同學們召開了緊急班會,說什么都要讓大家參與到這一場據說能夠促進同學之間感情的運動會當中。
沈墨因為抽簽被強行拉入“十人十一足”項目,楊秋怡和秋安媛也都被選入其中,最坑的是這個比賽居然要求男女同時參加,也就是說剛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大家到時候要像多年的好哥們一樣勾肩搭背一起往前走。社恐患者沈墨垂頭喪氣,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別說是認識兩個月的男同學,就算是女生,她也不想有這種親近舉動。
拒絕是不可能的,她覺得自己運氣不夠好,偏偏被拉入這樣的分組,她原來想過自己可以拉著自己熟悉的秋安媛和楊秋怡,不至于和男生碰到一起,然而這種比賽是講究身高的,這兩人與她的身高都不搭,能挨在一起前進的可能性并不高。
體育委員本來還想喊沈墨去跳遠,并且不理會沈墨的拒絕,沈墨不得不現場給大家展示自己的跳遠能力,用實力表現自己在跳遠方面是個實打實的廢柴,如果將這樣的重擔壓在自己身上,必然會導致班級名譽受損。
體育委員只能把目光轉向秋安媛,成功勸說秋安媛報名跳遠以及女子一百米短跑項目。
鄭雯本來不想出頭,大概是看著大家都在當縮頭烏龜,逐漸活躍起來,先是說自己要去扔鉛球,又報名了跳高這樣的高難度比賽,讓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不想被選中的沈墨對她產生了敬佩之心。
當體育委員在班里催促大家報名八百米的時候,沈墨并不想出聲,心想肯定會有人按耐不住壓力出來報名,誰知大家比她要能忍耐,全都默默低頭玩手機,不肯出聲。沈墨心軟,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項目沒人報名的慘狀,最終還是舉起了右手,郁悶地說“那我去吧。”
體育委員忙了一下午,也只讓大家把自己的名字填寫在基本項目的后面,至于其他延伸出來許多花里胡哨的項目,沒人報名。
沈墨雖然沒能和同學們一起參與到其他項目當中,但她是院學生會的成員,據說校學生會的體育部成員人手不夠,沈墨就這樣被學姐和阮綿綿一起安排了去校學生會忙幫的任務。
沈墨看著自己的日程表,還沒來得及哀嘆,心里協會忽然點名了一批人前去校運會走方陣,其中正好有沈墨和秋安媛的名字。
其他的事情可以暫時擱置在一邊,班級內部和個人的訓練先一步提上了日程。
沈墨所在的西校區沒有跑道,沈墨忍不住嘀咕“弄了那么大一個湖都不肯弄跑道,真不知道學校是怎么想的。”
阮綿綿說“你可以去東區跑。”
這個建議的確可行,沈墨眼睛一亮,帶著外套直奔校巴而去,一路靠著厚臉皮問路來到了東區大操場,此時正值夜晚,只有靠近于主席臺的地方燈光偏亮,上面站著兩個四十歲最左右的男老師,正拿麥克風費力地指導跑道圈中心足球場上的幾十個學生跳健美操。學生們面色各異,大多數看起來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很少有人動作標準表情愉快,一看就是被強行拉過來為校運會做貢獻的倒霉孩子。
沈墨本想對他們致以“同情”的眼神,一想起自己很快也會陷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