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崇的大師在被偷襲后說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話,武德這個概念被她牢牢記住了,反正就是你偷襲我就不行,就是不講武德。
“蠢貨,滾開,它是死神!”
西口早矢香一把將擋在自己身前兩股戰戰的難波太輔推開,右手抓住自己的左肩咬牙將脫臼的關節強掰了回去,她原本睡的正香,莫名其妙就被一種強烈的下墜感給拉扯進了一片灰霧中,而身旁的難波太輔則在空中大呼小叫著手腳亂舞,她連忙將紅絲帶化作翅膀抱住了光溜溜的難波太輔,兩人才止住了下墜的趨勢降落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連環大屋中。
她和難波太輔都喜歡身無寸縷的相擁而眠,尤其是眼前這個面貌端正的悶騷和尚,在幾天前嘗過她的好處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白天,他是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仲臺寺青葉宿坊主事大師,指揮著各色僧侶、山僧、外來務工者為客人們準備料理,引領客人們進行早晚課修業,講解佛經,帶領他們參觀青葉臺山各種風景,一到晚上就跟新晉舔狗一般變著法地取悅她,還自學成才地去盤老主事不清不楚的賬目,做兩本賬,化了妝之后用摳出來的錢和她一起去朝霞市消費,目的就是為了深夜能和她激情相擁,搞得西口早矢香的心態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西口早矢香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賣到了大阪,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所謂的家鄉在何處,買下她的西口女士并沒有打算把她培養成手底下接客的藝伎,可能是因為無法生育吧,西口女士把她當做女兒和繼承人來養,所以課余活動就豐富太多了,如何調教藝伎、藝伎必備的六藝,掌握客人的心理學她都學的有模有樣。
原本想著就算學業無成也能回到不登町繼承家業的她根本就沒看透整個藝伎行業的風險,當她家背后的極道被對頭驅趕出不登町,養母西口女士失蹤后,她就迎來了最悲慘的命運。
從16歲開始她就被迫接待那些五六十歲大腹便便的客人,稍有反抗就關小黑屋,那些極道分子不會打她,但各種來自心理上的折磨讓她性格上的棱角逐漸磨平,她變得多疑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都是拉鏈一松化身禽獸,褲子一提變作木頭的可悲生物。
兩年后,業務嫻熟的西口早矢香終于靠著長期的偽裝逃出了大阪,作為最底層的被極道完全控制的藝伎,她身無長物,只能靠著從事公路風俗業磕磕絆絆地不斷朝東京都前進,因為她聽幾個有背景的客人談過,早前被驅趕出不登町的極道組織來到了練馬區重操舊業,她要找到組織的老大,一是探聽養母的生死,二是希望能獲得他們的支持看看有沒有報仇的可能。
可誰也沒有想到,她成為了如今這個樣子,在獲得了脖子上的這條紅絲帶后,她認為自己擁有了報仇的能力,而練馬區的極道組織不知何故被橫掃一空,與其在茫茫人海中去搜尋還不如殺回大阪,干掉那些欺辱她的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養母的下落。
所以蛇人再可口,她也在緩緩地朝西行,只是身邊這個和尚,讓她有點放心不下,明明只不過是金錢和身體的交易關系,開葷的難波太輔卻認為這是愛情,從他一介凡人敢在死神面前踏出那一步,用光溜溜的身軀擋住死神的利爪開始,西口早矢香就知道她遇到了一個愿意為她獻出生命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能死!
她咬著牙站起來,脖子上的紅絲帶汲取來的死氣讓她感受到了一股陰寒的力量附著在了骨骼中,她面對著正在修復身體的蕾姆,紅絲帶化作四十九道細小的長矛攢射過去,蕾姆眼中的豎瞳一睜,剛才她大意了,現在可不會著了這個可惡女人的道,身為死神,他們隨時隨地都受到相馬真理體內那股暴躁的靈魂之力溫養,當遇到戰斗的時候,那股力量會變得更加強悍,就像現在,被阿瑪帶著倒退了三四個房間的相馬真理正在朝她供給狂暴的靈魂之力,她已能看清對方的攻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