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月亮有點紅的事,不知什么時候就變成什么傳說中的『赤月』真不愧是貝塔啊。
眺望著明月,我與貝塔一起享受起了紅酒。
那么、就趁著秋假去無法都市大干一場吧。
用一句話來形容無法都市的話,那就是巨大的貧民窟。
不僅有許多流浪漢,臨時搭建的小屋鱗次櫛比,還有充滿腐臭味的垃圾場。
不過、這并非就是無法都市的全貌。
因為在無法都市——有著三座聳立著的摩天大樓。
在夕陽下,仰望著聳入云霄的如血般通紅的塔感嘆的,是一個長著如同反派摔跤手一樣的男人。
向這樣的奎因頓搭話的是一名英俊的金發青年。
二人為了仰望『紅之塔』呼了口氣。
宛若血之螺旋般聳入天際的紅塔,它到底是怎樣建成的,二人怎么也想不出來。
奎因頓與戈爾德,雖然是風格迥異的兩人,但從最初搭話開始偏不可思議的合拍。或許是因為有著敗在同一人手中的共同點吧,總之兩人在武神祭后便融洽的行動至今。
兩人在夕陽下的無法都市中行走,向中心前進的途中,對無法都市的印象已經從荒涼的貧民窟轉變為多文化融合的都市。
只從外面看的話絕對無法明白無法都市的內部。
變化不只是建筑物而已,在路上行走的居民也不是單純的流浪漢,緊盯著獵物的發光的眼神注視著二人。
沒有一個人是雜魚。
這點奎因頓和戈爾德都很清楚。
不斷保持著警戒、做好能隨時拔出劍的準備前進著,展現在眼前的繁雜街道不知不覺得醞釀出了一種陰郁的統一感。
這是踏進『血之女王』的地盤的證明。
二人都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很不可思議的看不見居民,不過可以感覺到房子里面蠢蠢欲動的氣息。看來已經很接近『紅之塔』了。
兩人放棄了試探。
然后終于到達了『紅之塔』。
奎因頓靠近巨大的門扉。門上纖細的雕刻描繪著不詳的非人之物。
奎因頓將手搭在門上,那個瞬間。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是道非常嘶啞難聽的聲音。
停下手搜索一下身邊,在門邊落下一塊骯臟的破布。仔細一看微微一動的那——竟是個被布包著的人。
被布包著的人這么說著站了起來。
那是個很瘦的男人。雖然他比奎因頓高,但他臉頰和眼睛都凹下去,渾身只是皮包骨的樣子,那暗淡的骯臟的白發也長到了肩膀那里。
活著的尸體,或許這樣形容才是最正確的。
奎因頓仰視著那個白發男子笑道。
那雙瞪得溜圓色眼睛俯視著奎因頓,然后笑了出來。
白發男子去下破布的一部分。
露出的是他的右半身。
但是那里從右肩膀開始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的脖子被一個堅固的項圈緊緊地箍住。
奎因頓向戈爾德問道。
戈爾德歪起了頭。
不過,他的眼睛注視并警戒著『看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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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頓緊盯著站起來擋住門的『看門狗』拔出了大劍。
『看門狗』也用左手拔出細長的單刃劍,那是一把有著超過身高長度的美麗的刀。
奎因頓無視了忠告往前砍了過去。
大劍的軌跡在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下一瞬間、血沫飛舞。
被砍成兩半的大劍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
戈爾德的慘叫與肚子裂開的奎因頓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