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風剛開了藥方出來,里面留了荊棘照顧魏青贏。
誰知道一出門就被時白梁這么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時白梁罵起人來倒是一口氣都不曾停歇,直到華長風在不遠處,揣袖立定,淡淡的來了一句
“罵完了?”
華長風本來就是打算息事寧人,再跟時白梁好好說道說道的,誰知道這樣回答一出來,就氣的時白梁直接上了手。
時白梁一只手揪住華長風的衣領子“你小子什么意思?!”
“這丫頭你要是礙于情面勉為其難收下的話,那就現在散了罷了!”
“老子看見你來氣!”
華長風忍了又忍,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你給我松手!”
“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丫頭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病了?”
要不是華長風這地方除了皇帝或者太后身邊的人進的來,只怕早就鬧得滿宮都知道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說?”華長風還補充一句“等你聽完再打我也來得及。”
時白梁這才松開手,等著華長風的解釋。
啊呸,應該是狡辯,狡辯才對!
在時白梁眼里,這丫頭雖然之前氣了他好幾次,可還是個挺靠譜的一個人。
偏偏就被華長風這個混蛋給弄成這副鬼樣子。
這要是被遠在封地的左言珩知道了,說不定這貨該跳腳了。
時白梁跟著華長風進了另一間屋子,后者還很有閑情的從爐子上拿起來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你要知道,這宮里不能說的話多了去了。”
“這丫頭昨兒夜里說話說的太過,我這才給她一個教訓,叫她跪了一個時辰。”
“可我也沒有想到這丫頭居然發了高熱……”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華長風也是十分的后悔。
語氣都帶著幾分自責。
時白梁是聽出來了,雖說他覺得華長風做得對,可——“可你用什么辦法不好,偏要她跪?”
“這丫頭打小就是嬌生慣養的,連句重話都沒有聽過。”
“你說說你這人——”時白梁話鋒一轉,“難怪這么多年還是孤身一人。”
華長風起初還淡定,一聽到時白梁說他孤身一人,立刻連手里的茶杯都砸在了桌子上
“你說什么呢?你再說一遍!”
那副語氣,似乎要吃人,
時白梁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要認個慫,結果被華長風毫不客氣的拎了衣領子丟出去。
“滾!”
“別來老子跟前丟人現眼!”
時白梁拍拍袍子上面的塵土,嘀咕道“還神醫呢!”
“這小子是個武醫吧!丟人的勁兒比老子還疼。”
時白梁邊說邊走到魏青贏養病的屋子外頭,后者用了藥,已經睡著了。
時白梁這才留話說明天過來,還囑咐荊棘有什么缺的盡管和他說就是。
荊棘應了。
榻上,眾人以為熟睡的魏青贏,實則是在跟系統說話來著。
“有辦法分辨一下男女嗎?”魏青贏隨便找了個空地坐著,托腮問了一句漂浮在空中的光團子。
“沒有。”
系統就差生出來一雙手抱著了“你也是個現代人了,怎么還糾結上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