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遙從未見過洛封塵如此,生生被他的反應嚇的僵硬在原地。
她快速回想著七師兄說的種種,越發(fā)的不解這洛封塵究竟對她的宿主是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她偷瞄著洛封塵,見他面無表情甚至有些恨意地盯著她手中的衣衫,心里嘀咕看來他真的不喜歡她這宿主,甚至還有些厭惡她。
遲遙不禁拙舌,看來她這宿主已經(jīng)成為冷面師叔一輩子洗不去的污點吧。
想到這,遲遙更加郁悶,那以后在洛封塵面前,她是不是夾著尾巴做人了?
遲遙發(fā)呆的樣子被洛封塵盡收眼底,他微微動容伸手想要去取她手里的衣衫,卻引起她驚慌的神色,
遲遙以為洛封塵是要抓她,腿腳一軟,連帶著她手中的衣衫一起倒地。
意識到不對的遲遙,快速的站起,無比抱歉的打去衣衫上的灰塵,匆忙掃到洛封塵手中。
“師師叔,抱歉,我現(xiàn)在就走。”
“站住!”洛封塵將嫁衣隨手丟在床上,走到遲遙面前。
遲遙苦逼的一批,不得不正臉迎上,“師師叔,我以后再也不趕了,我昨天想著把罰抄拿給你,不想你不在,我就自我主張的跑去了廚房,誰知廚房沒有飯菜,我只好拿了兩瓶酒。”
她看著洛封塵不為所動,忙大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對天發(fā)誓,我就喝了一口,便不省人事了。”
跟這個人不能硬碰硬,雖然他沒有師傅好說話,但是還是很講道理的,所以,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絕不能死纏爛打。遲遙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默的提醒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
站在對面的洛封塵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幽幽道“將你這身衣服換下,連同著一千遍的門規(guī)。”
“是。”遲遙不假思索地低頭答應,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又察覺有何不妥,一千遍?難道不應該是萬遍?
洛封塵見遲遙帶愣在原地,不耐煩道“為何還不走?”
遲遙規(guī)矩地轉(zhuǎn)身,老實交代,道“師叔,不是一萬遍嗎?為何少了九千?”
洛封塵嘴角抽搐著,明亮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無可奈何,道“現(xiàn)在就回去抄,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連同著你身上的衣衫一并交給我!”
這一次遲遙真的是聽明白了,敢情這一千遍,是這位冷面師叔新罰的。
遲遙看了眼自己纖細的小手,怨不了別人,只得任命受罰,她彎腰作拜,道“是,師侄現(xiàn)在就去。”
就這樣,遲遙又在竹林小筑里閉關了兩日,兩日后她老老實實的拿著罰抄,帶著洗好的干凈的洛封塵的衣衫來到凈瀾殿。
凈瀾殿內(nèi)依舊無人,與前幾日相比更加冷清。
學乖的她再也不敢四處亂逛,生怕洛封塵一個不小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從凈瀾殿出來后,遲遙又安靜了幾日,眾師兄師姐們都以為她改了性,有了怕的人終于安靜起來,二師姐也開始帶著她在清華殿做起了功課,說是做功課無非是教她一些基本的喚起運氣的功法。不過單就這也讓遲遙欣喜了半天。
就在眾人都認為這丫頭會一直安靜下去的時候,殊不知這小丫頭正背地里計劃著一件大事。
自那日去了后山無辜暈倒之后,遲遙一直惦記著后山的情況,剛巧這幾日洛封塵不在青城山,師傅也經(jīng)常窩在他的云和殿不知在搗鼓著什么,無事一身輕的她又開始了上山計劃。
白天上山太過顯眼,更何況白天還有大師兄的徒弟們輪流查崗,二師姐那她也不好請假,她想靠近后山也很難,所以她一巴掌排定,還是待晚上變回了狐貍多少方便一些,至于這門規(guī),只要洛封塵不在,師傅那都好說。
七月的一日,遲遙早早的吃罷晚飯就窩在房內(nèi)等待戌時的到來,戌時的鐘聲敲響,一道銀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