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殿域里供著香爐,燃著三炷手指粗的香,煙氣裊裊,隱隱約約現出幾行金光篆字,給人以陰森、肅穆的感覺。
金光字下坐著一尊神像,高踞寶座之上。頭戴鱗盔,身著靈袍,裸露著半邊胸肌,一把帶鞘靈劍斜依在座邊,一腳蹬在晶案上,側依著座壁,半瞇雙目,從下看去顯得極其威風凜凜。
晶案上放著一只戰尊,這只戰尊與眾不同,尊壁懷抱兩條蟠龍戲舞朝珠。一條龍浮于碧波之上,目盯尊口寶珠另一條龍騰空而起,跳于紅日之上,口吐炫目珠光。
“龍尊”。水寒心頭驚顫,這種戰尊只在師傅涼豐手中見過。聽大師姐說“此尊名為‘雙龍戲珠’,簡稱龍尊。只有凝識境靈祖才能用到”。
御事宮宮主竟然有龍尊,可見其修為定在凝識境以上。
“見過廖宮主,在下”。水寒未敢多看,神識一眼,雙膝跪在空域。原原本本的把來御事宮的事說明。
雙手伏空許久,不見宮主回聲。心里詫異,難道上面供奉的真是尊神像。
剛要抬頭。啪!屁股后響了一聲脆音,一個前沖,水寒被拍在空域。跟著半邊屁股火燎的痛了起來,想喊,沒喊出聲,臉憋得跟燒紅的火炭都亮了。一股子熱汗從額角噴出,成溜的流到了下巴上。
“哼!本宮知道你賊心不死。在景寒宮內惹事生非,陷害同門,涼豐不愿傷你,本宮從來不憐香玉”。座上靈祖,手握劍鞘,斜放在肩上。一臉的怒氣,眼放寒光,指著趴在空中的水寒罵道。
水寒被打懵了,入化身境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屁股火辣辣的痛襲遍了全身,疼得麻木了,伸手摸了下屁股。嚶嚶的哭了起來,再看那屁股,戰甲都打爛了,血拉拉的染紅了一大片。
宮主罵完,霹靂般的目光瞪著呻吟的靈女,嘴角凝出絲絲冷笑。這不過是個下馬威,吃苦的時候還在后頭。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留在這里或是立馬滾蛋”。
水寒趴在空中,不敢用治氣,心都要哭碎了。哽咽了一會兒,斷斷續續的回道“宮主,我留下”。
宮主握著的靈劍微微抖了下,眼神凝滿譏諷的笑意。
“即是如此,好自為之,下次再惹事生非,打你的不再是劍鞘”。
水寒嗯了聲,回話的力氣都沒了。
“記住,不得療傷,明日去事務殿”。
水寒咬著牙關,爬了幾次才站了起來。一半腿痛的吃不上力,只能一蹦一跳的出了大殿。
“啊!你挨打了”!楊盈和會玉見到水寒拖著半邊血甲,都嚇愣了。急忙遁到近前攙扶住水寒。
水寒倔強的一把推開兩位師妹,哭聲喊道“別管我,讓我自己走”。
兩位靈女默然的跟著,小臉抽抽的,看著滴滴鮮血從戰甲上滴落。
水寒遁出百丈,慢慢的轉過身。淚汪汪的謝過。
“我住在那兒”。
“跟我來”。
半日后,楊盈帶著水寒來到一片無邊的禿枝林外,指著林下的一座石亭。“這是你的住處,看到亭外的藥田了嗎?名為欲羞草。是你要守護的藥田,每年要交百晶花露,百晶花魂,一個都不能少”。
水寒嘴角抖動著,看著這片十里藥田。雜草間零星的長著刺狀的花枝,葉片很細很細,隨著枝條低垂著,像似快要枯死了。
“我只要守護它嗎”?
“這是你日常事務,每日還有臨時事務,辰時到事務殿領取”。楊盈說完,臉上現出急色,看了看天色,想要離開了。
水寒還有很多問題要問,見師妹要走,也不好攔著,應該急著回去守藥田了。
二位師妹遁入空中,又轉過頭叮囑道“晚上千萬小心”。
水寒皺起眉頭,想要問清楚。楊盈和會玉已經遁出靈識外。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