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你想好了嗎”?
會玉低聲的問道。
“嗯”!
幾位靈友的目光聚了過來。經(jīng)過十年的磨合,水寒無可厚非的成為這個團隊真正的領(lǐng)袖。
“賣給事務殿”。
靈友雖然有些失望,沒有反駁。都能理解水寒的做法。
夜色不知不覺的褪去了,山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涂抹著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山域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水寒等靈友出現(xiàn)在靈路上。沿著那條黑跡遁向靈埠。遁行了數(shù)萬里,六位靈者愣住了。靈埠已經(jīng)成了廢墟,只留下幾座殘破石亭。
看來異蟲攻擊破壞不小呀!水寒經(jīng)歷過一次“蟲劫”,那次以后,無數(shù)散靈又回到靈埠,短時間內(nèi),靈埠就煥發(fā)生機。這次沒有那么幸運,散靈們一定損失不小。
六位靈者走在雜草叢生、破敗的街道上,心里不是個滋味。從來沒有這么沉寂過,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冰霜,心如刀絞般的痛。
走了一段,水寒不忍再走下去。靈埠已經(jīng)荒蕪了,散靈們不知退守到何處。
“回宮吧”!
靈者們一臉的沮喪,漠然的跟著水寒離開了。
暮色從遠山外暗暗襲來,傍晚的風光恬靜幽美,那種說不出的靜寂格外韻味深長。露水滋潤著萎靡的花草,沒有風,四周異常寧靜,空氣涼爽宜人。
晚霞暗去火焰一般的紅,留著片片紅底,黑云遮掩了半個天空,附近的空氣似乎特別清澈,把透了明的黑黝黝的陰影留到了山谷里面。
水寒抑制著激動,興奮得臉頰和耳朵通紅,容光煥發(fā)的臉上,閃耀出期待和成熟的熱情。
這一走就是十年,不知,扁樂生活的怎么樣?其實,她并不擔心,只是心里有那么一點激動和渴望。興奮得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傾瀉在臉上。
這次做血務,收獲頗豐,每位靈友都得到百余顆靈石。就連那只蟻尸,宮內(nèi)都用二十個靈石收走了。還引起不小的轟動。戰(zhàn)隊剛剛解散,就有數(shù)十位靈友打好了招呼,相約組建新的戰(zhàn)隊。
水寒沒那個心思,得到十日的休息時間,她想回去好好的陪扁樂,更想好好的睡上一覺。這十年雖然晚上都有修煉,但,徹夜的擔心吊膽,久不能寐。
灰黑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水寒突然停住遁影,目光冰冷的凝視著遠天。
寧靜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氣襲人。絲絲破敗的腐氣彌漫鼻吸。
唰!寄出花尊,紫色星辰箭飛向遠域。水寒的身影跟著消失。
啪!一股子寒光在遠域爆開,星辰箭飛回手中。禿林撞出個大大的冰洞。水寒面色冰寒的站在石亭外,眼前一片荒蕪、枯敗。那里還有藥田的影子,就連藥田外風生的雜草都枯死了一地。
“扁樂”。水寒喊了幾聲,荒域里連個回聲都沒有,仿佛這聲音都被枯氣吸去了。
水寒看著冰凌的樹洞,一股子怒火燃起。這種破敗雖然與那縷寒氣相差甚遠,實在找不到發(fā)怒的理由。
唰!星辰箭閃著紫光飛入樹洞。一息之間,又飛了回來。一滴粉珠落在手心,浩瀚血氣撲了一臉。
騰!水寒的臉染上一層冰紅。怒目瞪著樹洞。“死怪物和我玩虛的”。
唰!又一道紫光飛入樹洞。一息又回到花尊。手心里又多了一滴粉紅的精血。
水寒氣的臉都青了,牙齒咬得咯嘣嘣的,要碎了一般。
“死怪物,我看你還有多少血”。唰!又一箭紫光射入。星辰箭飛回后,水寒看都不看,接連射入。一氣射了十箭。
“你太黑了,老子不和你玩了”。樹洞里傳出粗聲粗氣的聲音。
“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