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那一瞬竟讓她愣了,這家伙在說什么?
“本王要的從來不是莽夫之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子你最好少用。”
這番話從容澗的嘴中說出后,她再沒有反駁些什么。她只是轉頭看著窗外發楞。
車子兜兜轉轉,再回沈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那車子就停在門口,許久也不見有人從里面下來過。誰不認識攝政王的馬車,所以當時最難熬的便是站在沈府門口看門的護院。
兩人相互傳遞眼神,沒辦法最終只能一個人跑進去傳消息。
“不下去?”容澗見人穩坐如泰山般的架勢,問了一句。
她沒回答,只是悄悄提起了一口氣,才抬頭問道“不知小女命人送回的信件,九千歲可有收到?”
“恩。”他的不在意,像是直接表明了自己對那封信的態度,說白了,他心中的想法還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沈姒蠻想了許久,她問“不知今日小女所為”
“你當真想和本王合作?”容澗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句。
她嘴角一抹笑勾起,微微抬眸看著他的雙眼道“忠心可見。”
只看著那樣子,自然是那么一回事,可若不是按照原劇情的進度來說,沈姒蠻貌似基本已經沒有多久的時間可以活,今時今日的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著急的想找人攀附保命。
他笑了,僅僅四個字容澗能感覺到,這小丫頭動機不純。她是聰明,可好像還是沒有她那個姐姐聰明。這丫頭長的是好看,但偏偏缺了她姐姐那種楚楚可人,說什么都會有人義無反顧相信的氣質。
“那就等活的過這個月再來同本王談吧。”說罷,車轎的門子開了之后,青追兩三下便已經將沈姒蠻送下去了。
這話什么意思?
她看著那車子消失在黑暗中,腦海卻如同多了百萬個問題一般。的確,按照原著的進度,她基本也就是在這一個月沒命的。具體怎么死的她不知道,但原主的死亡,是進一步加深沈嘉魚和容澗感情的一個契機。
“誒?”那一瞬,一個東西忽然從大腦閃過,她最后不會就是死在這家伙手里的吧?
那她現在在干嘛?自投羅網?
沈姒蠻連連搖頭,當時才恍然察覺,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才行。想著,她拎起裙角便已經想回自己的空樓了,但才只是剛剛上了臺階,她的眼眸中便已經多了一道被燭光拉長的影子。
她猶豫了許久,隨即慢慢抬頭果不其然,沈嘉魚正一副正經威嚴的樣子,站在沈府門口看著沈姒蠻。
沈姒蠻不知該說什么,她微微垂眸,今天決定去招惹那孟家姑娘孟瑯的時候,她心里便清楚,始終是逃不過沈嘉魚的這一關的。
畢竟兩人是閨中密友,如今被對方妹妹欺負,又怎么可能那么善罷甘休呢。沈姒蠻猜,今天她走之后,大概孟瑯便一直在沈嘉魚的身邊哭嚷著的讓她幫自己報仇。
若是如此,那便來唄。
但不知過了多久,沈嘉魚竟一句話都不說,沈姒蠻覺得有些不對勁,微微抬頭,竟見人連動都沒動一下的站在那里。她急忙撇開視線,隨即竟也本能的站的老實了一些。
“跟我進來!”是帶著些氣憤,可話從沈嘉魚口中說出后,竟還是那么溫柔大方。
她沒說話,一同跟沈嘉魚進去,看到身邊婢女手中的披風還有桌上的一些茶點,以及一側的木箱子。沈姒蠻明白,這是已經在此恭候自己多時了。
沈嘉魚坐在主位上,壓下了一口氣,才問道“為什么對孟瑯說那些?”
“他們不說的也挺過分的嘛。”她強辯道。
“是你挑釁在先。”不等沈姒蠻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沈嘉魚已經這般提醒道了。
對是這樣的。
但沈姒蠻不甘心,她看著坐在那里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