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個人一起追上四爺,四爺見他們兩個失驚打怪的樣子,聲音淡淡道“不就有個女人在哭嗎,也能嚇得你們兩個疑神疑鬼的?”
蘇培盛不好意思道“陡然聽到這哭聲,有些滲得慌。”
狗兒緊了緊衣服,附合道“奴才也覺得滲得慌,好像還在哭。”
四爺聲音依舊很淡“想知道是誰,循著這聲音找過去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大踏步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蘇培盛連忙去追“主子爺,你當心著點哪!”
三人循聲而去,哭聲越來越清晰,快走到假山處聞到一股香煙燭火味,有幾縷白煙從假山那邊裊裊升起,三人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靠近假山一看,果然那里跪著一個丫頭在燒紙錢。
蘇培盛臉色一變,沖過去喝斥道“要死了,誰敢在王府燒紙錢,犯了忌諱。”
那丫頭抬頭一看,嚇得惶惶跪在地上磕頭“蘇公公饒命,蘇公公饒命。”
再一看,四爺和狗兒也走了過來,她更是嚇得魄不守舍,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要壞了王府規(guī)矩,還求王爺從輕發(fā)落。
四爺認出了她,沒說什么,只吩咐了一句“蘇培盛,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和狗兒一起走了。
蘇培盛指著她道“你不是那個豌豆嗎,大晚上的不睡覺,怎么好好的跑到這里來燒紙錢?”
豌豆哭道“今兒是妙靜師太的忌日,奴婢只是想著來給師太燒一點紙錢,奴婢知道這壞了府里的規(guī)矩,所以才半夜悄悄出來燒的,還求蘇公公開恩,饒了奴婢這一回。”
蘇培盛問道“妙靜師太是誰?”
豌豆哭的悲傷“是收養(yǎng)奴婢的人,奴婢打小是在靈水庵長大的,妙靜師太一直待奴婢很好,她生前奴婢還小,不能孝敬她,死后,奴婢只是想盡一盡心,還求蘇公公網(wǎng)開一面,從輕發(fā)落。”
蘇培盛嘆道“想來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難為你有心了,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豌豆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饒過了她,不敢相信的望著他,然后連連磕頭“多謝蘇公公恩典,多謝蘇公公恩典。”
蘇培盛笑道“要謝就謝主子爺恩典,對了,還有向格格,主子爺可不想向格格當初救你,枉廢了一片心思。”
豌豆感激涕零“多謝主子爺和向格格恩典。”
“還跪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快走,若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是。”
豌豆又深深磕了三個響頭,連忙收好香燭紙錢離開了。
翌日一早,雪積了將有一尺厚,天空搓綿扯絮一般。
四爺下朝回來,路過梅園時見園中紅梅盛開如紅云,映著漫天雪光,分外清麗。
他一時興起,折了兩枝,命蘇培盛送到秀水閣去,自己則直接去了鄔先生的小書房。
鄔先生一見他過來,忙起身迎上行禮,四爺笑道“鄔先生切勿拘禮,快坐下說話。”
鄔先生請四爺先坐下,又親自替四爺斟了茶,方才落坐,四爺又笑道“蘇姑娘已經(jīng)在十三弟府上安排好了,先生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鄔先生感激道“多謝四爺和十三爺,真是費心了。”
“鄔先生何必如此客氣,對了,鄔先生何不將蘇姑娘留在王府,這樣彼此也能有個照應(yīng)。”
鄔先生眉宇間染上幾層哀思“我已經(jīng)害了蓮兒,不能再害了她,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在我身邊實在多有不便。”
“也是。”四爺知道他有意要避嫌,也就不好再強求,又問道,“這兩日弘時怎么樣了?”
鄔先生一臉慚愧道“學(xué)生不才,實在無顏面對四爺。”
四爺失望道“怪不得先生,是弘時他……唉——”頓了頓,又道,“他若能及得上陳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