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太醫去而復返,因為年氏懷疑自己中了毒,太醫便取了銀針往手上合谷穴扎了下去,稍傾,太醫慢慢將銀針拔了出來,對著亮光處瞧了瞧,銀針并沒有變顏色。
太醫有些奇怪道“側福晉并沒有中毒。”
年氏還是覺得不對勁“那我近日為何這般貪睡?”
“近日微臣開的藥,側福晉可都按時服用了?”
年氏點了一下頭道“都按時服用了。”
太醫輕輕蹙起了眉頭,摸摸胡子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在服藥之前亦或之后,側福晉有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什么?”
年氏搖搖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寶言忽然臉色一白“奴婢想起來了,這幾日……”
她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道,“金嬋聽奴婢說主子胃口不好,告訴奴婢柚子茶能去腸胃中惡氣,能治不思食口淡,還能化痰止咳,主子這幾日喝了柚子茶不是說胃口好些了嗎,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說完,她不確信的又看向太醫。
太醫默默了一下點頭道“這就是了,柚子茶雖好,也有姑娘說的功效,但不能在服藥前后服用,否則就是過量服藥,很有可能會引起中毒癥狀。”
寶言唬的臉色慘白,撲通跪倒在地,正要求饒,年氏忽然厲喝一聲“來人啦!將金嬋那個賤蹄子帶進來!”
很快,金嬋就被人拖了進來,起先年氏問她話時,她抵死不認,只到年氏怒不可遏的要命人將她活活打死,她才慌了神,連連磕頭求饒,說是聽豌豆說的,柚子汁有開胃止咳的功效,她是一片真心為了主子好。
早在幾個月前,機緣巧合之下,豌豆去了鈕鈷祿凌柱府上,也不知她走了哪門子狗屎運,在去了凌柱府上不久就被凌柱認作義女,現在的豌豆搖身一變,變成千金小姐了,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帶過來審問的。
她倒不是畏懼鈕鈷祿凌柱,不過就是一個四品官而已,她還無需放在眼里,她只是怕四爺會不高興。
她一直懷疑一件事,豌豆并非凌柱義女,而是他尋找多年真真正正的親生女兒,至于他是如何找到豌豆,這當中又經歷了什么她不得而知,反正這件事不能鬧開。
一旦鬧開,向海棠的假身份就有被揭穿的可能,那四爺就犯了欺君之罪。
這個該死的賤人,她自己死了不要緊,她也恨不得讓她去死,可是不能連累到四爺。
她冷笑一聲,厭惡的睥睨著金嬋道“豌豆早已離開王府,她是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金嬋畏畏縮縮道“是……是幾天前。”
寶言立刻道“可見你這句話就是撒謊,豌豆早在十天前隨凌寒大人夫妻二人去了廣東,她如何來見你?”
年氏狐疑的看向寶言“你如何知道豌豆去了廣東,莫非你和她還有聯系?”
寶言如實道“十天前主子吩咐奴婢去和德齋買牛乳,可巧在街上遇到了豌豆,便與她閑聊了兩句,奴婢是聽她提起來的,主子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凌柱大人府上打聽打聽,便可知金嬋說的是真是假。”
“賤婢!”年氏憤怒的瞪向金嬋,聲音驟然凜冽,“你還敢狡辯,豌豆根本不在京城,她如何告訴你?”
“主子,千真萬確是豌豆告訴奴婢的,奴婢不敢有一個字的謊,是奴婢記錯了日子,早在一個多月前,不,或者更久之前豌豆就告訴過奴婢。”
金嬋哪里知道豌豆會跑到廣東去,而且這件事的確是豌豆說的,她眼珠一轉,連呼了兩聲冤枉道,“豌豆素來與凌福晉交好,說不定是凌福晉想要謀害主子,指使她干的!”
年氏反問道“既然她早就告訴你了,你為什么到現在才行出來什么柚子茶的事情?”
“這兩日奴婢聽寶言提起,說主子你胃口不好,不思飲食,這才想起了豌豆曾對奴婢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