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啊,奴婢對主子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寶言自知自己之前就錯信了庸醫,如今又錯信了金嬋,不管金嬋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確差點又害了主子,她萬分自責慚愧的連連磕頭。
“這件事奴婢也有過錯,奴婢愿領一切責罰,只是金嬋說是凌福晉想要謀害主子,指使豌豆干的,奴婢以為空口無憑,未必就是事實,還請主子明查。”
金嬋冷笑道“寶言,你這般維護凌福晉,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莫非你早已倒戈,背叛了主子?”
“金嬋,我一向視你為姐妹,你怎能紅口白牙的誣蔑我,我對主子忠心不二,寧可死也不可能會背叛……”
金嬋冷笑著打斷了她“……呵呵,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是紅還是黑?”
“你——”
“夠了!”年氏被她兩個人吵得腦仁疼,冷喝一聲之后,忽然又冷冷笑了一聲,問道,“金嬋,你可知道西漢戚夫人是怎么死的?傳聞……哦,不,是史實,她被做成了人彘……”
她緩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冷冷注視著她,輕聲問道,“你知道人彘是什么嗎?就是被砍斷手腳,剜掉眼珠,薰聾耳朵,喝下啞藥……”
“不,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金嬋已嚇得面如金,渾身癱軟,“是……是容側福晉指使奴婢的。”
年氏臉色一變,“什么?竟是烏拉那拉容馨那個賤人!”
忽轉念一想,“不對!烏拉那拉容馨現在討好我還來不及,而且她迫不及待最想打壓的人是嫡福晉,她為何要謀害我?即使她真要謀害我,憑她的陰毒,絕不僅僅是幾杯柚子茶這么簡單,是不是你這個賤婢沒有說實話?”
金嬋心虛的眼珠亂轉,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上“就……就是容側福晉指……使奴婢的……”
她說話吞吞吐吐,年氏益發起了疑心,轉頭對著寶言道“你去叫王成海進來!他手里的刀比較快,想來剜起人的雙眼不會叫人那么痛苦……”
寶言頓時不寒而栗,有些猶豫道“……主子。”
年氏驟然發狠“還不快去!”
寶言白著臉色正要去叫人,金嬋頓時嚇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膝行到年氏面前,抱住她的腿求饒“主子饒命……奴婢什么都招了,是李福晉指使奴婢的!”
她一下子換了三個幕后主使,年氏滿臉狐疑的盯著她“到底是誰?”
金嬋哭道“是李福晉,這一回奴婢若再有一個字的謊言,叫天打雷劈,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說著,她又砰砰磕了兩個頭,直磕得額頭鮮血直流,“就在五日前,李福晉讓身邊的翠兒來找奴婢,說如果奴婢能有法子離間主子和容側福晉必有重賞,哪怕不能離間,讓主子受些罪也會獎賞奴婢。”
“……”
“奴婢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想出了這個損招,奴婢私心想著柚子茶即使于主子有害也是有限的,與主子并無大害,這才……”
“你個賤婢!”不等她哭訴完,年氏想到之前就被李福晉誣蔑陷害她毒害弘時之事,頓時憤怒的一腳將金嬋踹翻在地,怒聲道,“來人啦!給我將這個賤婢拖下去!”
說完,狠狠的一拂袖,怒氣沖沖的朝著錦香閣走去。
到了錦香閣時,李福晉正在訓斥弘時,年氏不顧錦香閣的下人阻攔徑直沖了進去,一句沒話照臉就重重掌摑了李福晉一巴掌。
李福晉一下子被打懵了,弘時也被嚇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重重推了年氏一下“你憑什么打我額娘!”
年氏氣的抬起手想打弘時,再一想弘時畢竟是四爺的兒子,手伸到半空又突然落了下來,只通紅著一雙眼睛憤怒的盯著李福晉道“那你應該問問你額娘,她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李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