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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齊庸念叨蹇渠的時候,有鄮關關外不遠,一支車隊徐徐行進。
其間一駕馬車,有數十侍從圍繞,左右還有神骨高手騎馬,不緊不慢的趕路。
“再有三十里,就是有鄮關了!”
坐在馬車上,車輪格格作響,蹇渠慢條斯理的,舉起酒樽,對一旁的伊摯,道“入了有鄮,就是山陰氏地界?!?
“到了山陰,咱們就是到家了。先前在太末氏,是你老兄請我吃酒,現在到了山陰氏,該是我回請老兄了?!?
蹇渠哈哈一笑,道“這,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伊摯哼了一聲,道“為什么要推辭?你這老小子,就是看不得我過逍遙日子。我在太末氏馬場,說不得有多自在?!?
“你偏偏強拉硬拽,把我從馬場拽到山陰,說什么必得重用。我倒要看看,那姒伯陽是何等人物,讓你這么賣力吹捧。”
蹇渠瞇了瞇眼,道“你就瞧好吧……我家主君,乃是不世出的人雄,一統會稽,乃是必然?!?
“就是更進一步,稱霸一州,傲視群雄,也不無可能。這等英雄人物,難道不值得老兄投效?”
“我是不忍看老兄滿腹才情,卻老死于馬場。以老兄之才,再有我的保舉,不說立得高位,亦會極受主君重視。”
“如此,才不負老兄一身才華?!?
“……”
伊摯挑了挑眉,對蹇渠所言不置可否。
雖然伊摯在路上,也知道姒伯陽大敗吳軍,將要以大勝之勢,一統會稽氏族,延續三萬年前古越道統,開國建基。
可是,對于姒伯陽是否是明主,伊摯心里還是有幾分存疑的。
哪怕姒伯陽大勢已成,又有蹇渠在旁竭力鼓吹,伊摯依然將信將疑,他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別人讓蹇渠看到的,自是讓蹇渠有些遲疑,
蹇渠說姒伯陽是明主,或許是因為姒伯陽不看出身,一手簡拔蹇渠,讓蹇渠從一介奴隸,一步成為山陰重臣,
對蹇渠而言,姒伯陽就是他的恩主。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正因為二者恩情太重,伊摯才不確定,反哺所言有幾分真實性。
說實話,伊摯若非礙于與蹇渠的情面,只怕早就舍了太末氏的那點家當,隱遁深山大澤之間。
君擇臣,臣亦擇君!
伊摯自視甚高,寧可閑云野鶴,在鄉野中自在逍遙,也不愿依附于庸碌之君,為其爪牙羽翼。
這是伊摯與蹇渠的不同,蹇渠苦等一個進身之階而不可得,所以對姒伯陽的知遇之恩,異常的珍惜。
而伊摯精研兵家之術,手握防風氏神骨,有著足夠的籌碼,無論在哪都是座上賓,自然就有著對旁人挑剔的底氣。
蹇渠吃了個軟釘子,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不管怎樣,我還能害你不成?”
“這么多年的情分,我害誰也不能害你?。 ?
“你是不會害我,可你安的什么心?”
伊摯低聲道“會稽一統,吳越必有一戰。就是吞了吳國。吳越之后,三苗、曲國也不會看著越國發展壯大。”
“這是四戰之地,不用想,都知道到時會有多少場血戰爆發。在這個時候,你把我拉上山陰氏的船,我可要謝謝你了?!?
蹇渠呵呵一笑,道“不用謝,不用謝,咱們誰和誰,這都是我該做的。”
伊摯默默的搖了搖頭,目光投向車外,看著車外經過的風景,目光中夾雜著少許復雜。
“哼……你也別和我打馬虎眼,咱們在馬場啟程的時候,可是都說好了,要讓我看過那位之后,再決定去留?!?
伊摯道“要是那人真是個明主,我伊摯自當俯首稱臣,可要是個虛有其表之輩,你也不要怪我,不給你臉面?!?
蹇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