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是在我吳越之間,搞平衡啊!”
姒伯陽躊躇片刻,幽幽道“既要讓我越國與吳國,相爭相殺,又不能讓一方得利,借此吞并另一方,尾大不掉。”
“這當中的尺寸,可是不好把握,他也不擔心玩火?無論是我越國,還是他吳國,可都不會任由三苗制衡,無所作為。”
太宰上陽仲笑了笑,道“或許,三苗并非不知,而是三苗自信,吳越脫不了他的掌心。”
對三苗與吳國的勾連,上陽仲看的很清楚。三苗是打定主意,要在吳越間搞平衡,吳越哪一方弱,三苗就會傾向哪一方。
如此一來,三苗都不用親自下場,以最小的代價,就將揚州列國中小有實力的吳越,牢牢的拴住手腳。
在三苗的眼里,吳越之爭爆不爆發,對他們而言毫無關系。只要吳越無法吞并對方,便難以對吳越造成威脅。
“脫不了掌心?”
姒伯陽嘆了口氣,道“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事。我想咱們越國,也該給三苗一個教訓了。”
“要讓三苗人知道,吳越雖弱,卻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吳越固然是世仇,也不會被仇恨所操縱,讓三苗得利。”
太宰上陽仲道“上君之言,著實振聾發聵。三苗以霸主自居,將我吳越作為棋子,肆意操弄,生殺予奪。”
“殊不知,我吳越之人,并非任憑他三苗欺凌,而無知無覺的木胎泥塑。”
姒伯陽點頭,眸子中閃爍寒光,道“可是,人家就把咱當成了木胎泥塑,以為咱沒有火氣。”
“要不然,他們怎么會,吃完上家吃下家,兩面通吃,好手段吶!”
哪怕以姒伯陽的城府,依舊被三苗姜禮這么明目張膽,與吳國使節鐘石明里暗里勾連的行徑,給狠狠惡心了一把。
但凡姜禮有一點顧及,都不可能在開國大典結束后,就這么明晃晃的接觸吳國使節。
應該說,是三苗作為大國霸主,領袖七十二路諸侯的傲氣,讓姜禮下意識的忽略了吳越方面的感受。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三苗的強大實力,給予了姜禮在一定程度上,肆意而為的底氣。
國與國的外交,有理不在聲高,而是由本國國力決定的。強國永遠都是占理的一方,弱國只能在強國兵鋒下瑟瑟發抖。
作為太宰副手的鐵騫,道“上君,三苗的伎倆,不只是我越國能看出來,吳國同樣能看出來,只是吳國樂的糊涂而已。”
“畢竟,吳國需要三苗的放縱,才好放心的攻略我越國。沒有三苗默許,只憑吳國部分兵力,尚不足以醞釀第二次會戰。”
姒伯陽嘿嘿一笑,道“三苗,想用我越國,將吳國牽制起來。吳國,想吞并我越國的丁口、土地,實現國力上的飛躍。”
“他們是各有各的心思,那你們說說,要想破局,我該何去何從?”
對三苗的手段,姒伯陽然雖很是憤怒。可姒伯陽不得不承認,此時的越國,除被動應對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對應的手段。
三苗稱霸揚州,何止數十萬載。吳國雖然崛起最晚,可也有幾萬年的底蘊。其他的列國諸侯,最少的都有上萬年的積累。
與這些列國諸侯相比,初立的越國,什么底蘊都沒有。
要說越國較比那些列國諸侯,還有什么優勢可言。也就只有會稽氏族內戰時,歷經血與火,打磨出來的二十萬戰兵。
但這二十萬戰兵,亦只能占得一時的優勢,卻不能永遠占據優勢。
以三苗等大諸侯的國力,只要他們想暴兵,莫說二十萬戰兵,就是二百萬戰兵,耗費一定時間,一樣能給他暴出來。
不要以為這不可能,越國歷經數萬年分裂,都有數百萬丁口。三苗等大諸侯,不似越國經歷分裂,甚至能有數千萬丁口。
以全國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