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達了一圈,兩人又溜達回了酒店,和酒店前臺的藏族小哥哥聊天的時候,聽對方說早晨已經有工程車前去鏟雪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道路就會恢復正常通行。
可惜現在已經下午兩點,按陳然預計的旅程計劃,是到達不了下一個目標縣城——班戈縣的。而且,秋澄也不答應現在就趕路,她怕班戈縣沒有好的住宿,強烈要求再住一晚。
既然再住一晚,酒店還有這么好的暖氣,陳然和秋澄便商量把那些前幾天攢下來的臟衣服一并洗了,說不定明天就干透了。一提了這個想法后,所有的幸運紛至沓來,陳然覷服務員不注意,從對面房間拉走了電暖氣。
于是,兩人又墨跡了一會兒,將電暖氣上面和四周搭滿了衣服,包括陳然穿著身上的保暖內衣。
結果,洗完后,陳然發現自己只有這么一件保暖衣,無奈之下穿上了繡著卡通小熊的棉睡衣,外面套上了羽絨服。
開展不了計劃的旅程,陳然查看地圖一番后,決定今天小走一段,從尼瑪出發往申扎方向,有幾個地圖上可見的頗大的湖泊,為原“一措再措”增加兩個錯。
“嗯?”陳然沿著剛才吃飯的那條路往前開車,導航上顯示有一條路,但到了跟前卻是一條土路,覆蓋了厚厚的積雪,有幾條深淺不一的車轍痕跡,露出下面泥濘的路面。
陳然停車探頭查看的時候,有一輛皮卡車從后面超了過來,沿著已有的車轍駛了過去,曲曲折折走了一段,似乎拐到了一條正路上。
“走吧,跟著他走?!标惾话l動了汽車,沿著皮卡車的車轍小心翼翼地行駛,果然走了一二百米后,有一個斜斜的土坡連接一條狀況良好的水泥路,看電子地圖,直通申扎縣城。
水泥路不寬,雙向雙車道,冰雪覆蓋了大部分的路面,只露出不到一車寬的路面。從雪上的痕跡可以看出,已經經過了不少車輛。
此時也不可能完全靠右行駛,反正前后暫時也看不到一輛車,陳然便將一側的車輪壓在無雪的路面上,緩緩地開始爬坡。山后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漸漸發白,太陽的光芒也漸漸濃了起來。
“看,土撥鼠。”道路的一側是山的陡坡,還沒有加裝欄桿。另外一側是山,比路面也就高出兩三米,積雪的下面是枯黃泛綠的野草,中間能看到很多的洞穴,都是土撥鼠辛勤耕耘的結果。在雪花不再飄落的時候,不少土撥鼠探出腦袋,清理一下洞口,或者尋覓一點吃的,再或者看看一晚不見的鄰居是否凍死。
“哪里?哪里?”秋澄還沒適應這種環境,很不老練,在雪上踅摸了半天,也沒看到土撥鼠的動靜。
“你看那些洞,都是土撥鼠的。你要盯著看,土撥鼠會動的,石頭不動。”土撥鼠灰黃的毛發和石塊的顏色十分接近,蹲在那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有什么區別,除了兩只小小的來回閃動的眼珠子。
“我怎么看不到?啊,我看到了,跑得好快啊。”有一只土撥鼠從道路的一側跑到了另外一側,矮小肥碩的身軀在雪地上異常明顯。
“那還有一只,探頭探腦的,那個方向?!闭f著話,陳然輕輕停了車,側身扶著秋澄的手臂,將相機對準了土撥鼠的方向。
“好胖??!它還在梳毛?!鼻锍瓮ㄟ^鏡頭的拉伸,看清了土撥鼠的全貌,蹲在洞口,用兩只短小的前爪交替的梳理著脖子——假如有脖子的話——周圍的毛發。
還有很多,可以說漫山遍野都是土撥鼠,可惜秋澄還是沒有掌握技巧,在陳然說著“這有一只,那有一只”的聲音中,只能偶爾發現那么一兩只,也是興奮地舉著相機不停地拍照。
山的坡度不大,也不算高,至少相對于縣城的海拔來說。不到二十分鐘,便看到了山頂常見的標志——經幡,旁邊還有幾個巨大的瑪尼堆。
在經幡的旁邊停著一輛警車,站著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