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鳶偏頭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如覓和折清,柔聲道了句“侯爺,我想同你單獨說幾句話,可否……”
白郅抬眼看著帶著些許嬌羞的鄒關鳶,神情很是平靜的思索了片刻,便點頭站起了身。
“這屋中難免有些悶熱,而且狹窄易有回聲,只怕算不得是單獨聊事,不如就到門外那一方碧魚池前,那處較為空曠清涼且不易有回聲,下人也能遠遠看著,不必因為看不見而隔墻偷聽。”
鄒關鳶微張著唇,就如同是未曾想到白郅會這般言語,但轉念一想也始終是單獨與之在一處,便也點點頭應下。
白郅也不多言說,背著手就往門外走,鄒關鳶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不消半刻,二人就已經來到屋前十幾丈外的碧魚池前站定,而如覓和折清也已經前后走到門前。
如覓伸長了脖子往池邊看去,但也就是能看得到人,見得著他們的嘴巴張閉似在講話,但就是聽不見他們在聊些什么。
相對于很是緊張自家主子的如覓,折清則是一臉淡定,他甚至還有些想去做些別的事情,但畢竟他已經被吩咐在這里等候看著,這段期間內不得隨意走動甚至走神,他也只好等在此處了。
鄒關鳶在來到碧魚池邊后,她還回頭看了一眼那邊正在走出屋的二人,見不曾跟來的跡象,她才低眸盯著白郅的下巴尖小心地開口。
“侯爺,究竟為何一直不愿,應下白鄒兩家,你與我的這門婚事?”鄒關鳶在心中糾葛了這個問題許久,縱然自己與他人萬般猜測,也總歸還是要親自問問的。
白郅沉默了片刻,心中在此時閃過諸多的說辭,同時還思索了將話說出口后,可能會產生的后果。
“如今朝堂穩固,白某也有幸受封侯位,自是要先為國謀福,讓自己的功績與此職相對等,自然會因此不能兼顧他事……二姑娘,不一定非要白某不可,你其實會有更好的歸處,只是并不在我這里。”
“我不信侯爺的這番奉承話!”鄒關鳶略有些激動地說道,“雖然是乃一名女子,不懂朝政之事,但有些情況與道理我還是懂得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