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掌尺放回桌上,攏了攏手往外走去。
而一直守在門外像是被罰站一般的沈方也跟了過去,同時也展現出一家之主及國公的勢態。
白郅在門外又等了片刻,才等來了慢悠悠走出來的順國公及國公夫人,然后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
“安平侯今日怎么突然造訪我國公府呢,還如此驚動左鄰右里的,是怕無人識你了么?”沈方與何怡語對視了一眼,平眸直視著白郅說道,語氣中略帶著一些不悅和輕微的諷意。
白郅帶著歉意地垂頭笑了笑,“國公誤會了,某不過是突然想到自回京多月都不曾來探訪國公,心中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且又不知國公的具體行程,便來的有些匆忙了,也不曾備下適宜的禮品,著實是失禮了。”
何怡語左右瞧了瞧,就是沒有要直視白郅的意思,語氣中也滿帶不歡迎的意味,“這情況確實是挺讓人唐突的……但令人沒想到的是,曾經的白小將軍,如今的安平侯,口齒倒是與某類人一般伶俐。”
多言幾句之后,白郅依舊還站在國公府大門外,主家也沒有要放他進府的意思,一時便僵持在此處。
見到如此場景,周圍經過的人也都零零散散地圍在周圍看著,漸漸的也越來越多人圍著看。在人群之中有覺得稀奇的,也有單純看戲的,也有想趁機嘲諷的。
待人群圍到一定程度之時,沈方微蹙著沒再一次轉頭看了看自家夫人,見何怡語不為多動,心中更是感到捉急了。
又過了片刻,在再一次沈方偷偷拉扯衣袖后,何怡語面帶韞色的瞪了一眼身側很是沉不住氣的男人,冷哼一聲便轉身回了府,同時也準許了讓候在門外的白郅入府小坐。
白郅剛落座,婢女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湯送到身側的桌上,伸手撫上碗壁,入手雖微燙卻依然能發覺并不是剛準備好的。看著周圍有序且沒有絲毫被突然而來的他影響到的人,白郅也明白了個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