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瞬傳進來了盼安的聲音。
“姑娘,時辰不早了,也快到需要問告安的時辰,這若是再拖延片刻,只怕是又該遭夫人責(zé)備了。”盼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不加掩飾,也不管門內(nèi)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直接又清脆地說了出來。
片刻之后,被說的毫無反駁之言的沈柚默沉著臉色打開了門,然后一眼就見到恭敬守在門外的盼安和其他人。
在往門外踏出一步之后,沈柚默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重新開了一局棋的白郅一眼,便離開了雅間,還很貼心的把門帶了回去。
“姑娘,這戲看完了怎么都不喚婢子醒來便離開呢,可真是讓婢子們一通好找啊。”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們平日里休息不足,怕是太累了,看你們睡得如此香甜,便不曾忍心喚你們起來,讓你們能夠睡足。反正我不過是在旁邊的雅間內(nèi)看安平侯與鄒樞使下棋對弈,又并非走的悄無聲息,著實沒必要如此擔(dān)憂。”
“郡主,跟隨您本就是婢子們的職責(zé)所在,又如何算的是了辛苦呢?”
一名資歷比盼安了一兩年的女使往前站了一步,語氣恭敬地說道。只是這名女使并沒有等到來自沈柚默的夸贊,就連視線都不曾得到過分毫,而她也就只能看著錯身而過的郡主,停頓了片刻后忙忙跟了上去。
在沈柚默離開后,剛準(zhǔn)備再落下一子的白郅轉(zhuǎn)手就把自己扔回壺中,半撐著身站了起來。
“鄒兄,今日便對弈到此,改日得閑了再對。”
白郅抱手準(zhǔn)備拜別,然而在離開前鄒頡忽然的一句話又引得他回頭看了去。
“就方才來看,咱們這位年紀(jì)尚小的郡主,似乎對白兄不同一般呢……”
鄒頡回看著白郅看過來的眼神,嘴角噙著一絲不明顯的笑意,語氣里并沒有別的意思,就如同是在講述這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無言片刻之后,白郅的手腕一動,禁閉著的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在門完全被他拉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