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往拾的及時出現并出言阻攔,沈柚默那本想一探屋內情況的心思便散了,在能一下將門推開前,便收回手原離的那道門。
雖然明知此處是自己未來的居所,但在住入前,花落軒縱使不是他人的,但亦不是她的,所以有些需遵守的還是不可僭越。
如此,便又過了一日,而天還不亮,窗外便響起了陣陣劍揮動的聲音。
揮劍聲很是順暢韻律,并不會讓還在睡夢中的人覺得心煩,因此并沒有人會因煩惱而醒來理論。
但因為舞劍聲吵鬧著的不是別人,吵的正是正睡得酣甜的寧知郡主,而身為貼身婢女的雪霜醒來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舞劍的人,上前讓他住手并遠離。
白郅轉手揮劍,一轉眸便瞧見尋聲而來的雪霜,手便頓了一頓。片刻之后并未見到有其他的人跟來,剛變得緩慢了些許的揮劍招式又快了起來,每一次揮舞都帶出了陣陣錚鳴聲。
雪霜站在一旁看了看揮劍人的樣貌,在待看清其人模樣后,當即便有些無措,但又不能放任不管。
片刻之后,雪霜便鼓足了氣勢走了過去,也不管對方所舞的劍究竟是不是真的。
見雪霜忽然冒冒然趕來,白郅便趕忙往一旁撤了幾步,轉手便將自己手中已開刃的劍背在身后。
“女使這般可是危險的很,若是停頓不及,一個不小心便會誤傷了女使。”
白郅眉心輕蹙,神情并不輕松,他確實是沒想到雪霜會如此直接了當地攔他。
雪霜倒也不客氣,直接叉著腰用自己還未變聲的滿帶稚氣的聲音反懟道“你這安平侯好生奇怪,即便你要天不亮起來練劍,不是該去練武場練嗎,怎么反倒來我家姑娘屋前,這般擾人清夢還好意思說別人。”
白郅看了一下周圍,嘴角不經意翹起,借著身高優勢,較為居高臨下地看著雪霜。
“這侯府本就是我的,我到何處練劍,你家姑娘應該也管不著吧?”說著,白郅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圍,“再者,你家姑娘不是還沒被吵醒么,女使還是回去好生陪著吧,這到處瞎走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雪霜登時有些啞口無言,而就在轉身想要走兩步時,她忽然回過神來,又瞪視著白郅。
“你這安平侯居然如此無禮,我家姑娘乃郡主,豈是你能稱稱呼姑娘的?”
白郅不禁疑惑,“女使都這般喚郡主了,為何我卻不行?”
“那自然是我與姑娘更親近些,你們這些外人自然不可如此稱喚。”
雪霜此時很是惱煩,她只覺得自己平生第一次遇到這般不知禮數的人,而且還是堂堂的安平侯。
不等雪霜再說什么,她便忽然聽見有什么聲音從屋內傳出,一個激靈,便匆忙跑了過去。
剛跑進去,就只見沈柚默正坐了起來,神情有些焦急。
“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雪霜直接奔到榻前,很是擔憂的問道,然而沈柚默卻一言不發,就如同有什么東西很難以啟齒的一般。
白郅也跟在后面走了進來,一看沈柚默面色不對,便直接轉身奔了出去,隨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將府中能用到的婢女都集結了起來,并且吩咐了一些事情。
隨后,白郅朝往拾揮了揮手,讓其走到身前來。
“往拾,你去煲一碗姜棗糖湯,不需要太過于甜,但需保證姜辣比甜份多。”
“是。”往拾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反應很快的應了下來。
就在往拾準備轉身去備湯時,白郅又連忙喊住了他。
“還有,煲方才那碗的同時再煲一壺備著,記得姜辣要重些,然后再……罷了,此物我來備。”
言罷,便與往拾一塊急匆匆地往后廚奔去。
原本平靜的侯府,因這件事開始忙碌紛擾起來,以至于才醒來的鄒關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