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旁人百般阻撓,沈柚默還是要帶著自己被刀割傷流了血的手臂去往了關押突襲了他們的人的牢中。
沈柚默靜靜地盯著牢里被關著的人,看著他平靜而沒有任何進攻行性的樣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劫后余生的心悸。
“郡主,你本不應該來此處的,好生在家中待著養傷會好的快些,這般很是讓人擔憂你的?!?
白郅站在沈柚默身側,手背在身后,攥緊拳頭,隨時準備將想要突襲的人打趴下。
“不必那么緊張,這怎么說我都是受傷的,審問什么的,本郡主應該也有必要知曉才是。”沈柚默察覺出白郅語氣中的一絲緊張,在開心之時也不忘輕聲替自己的此時的行為作解釋。
白郅大為無奈,“那也用不著親自來這牢里看啊……”
沈柚默直接無視了白郅的話,反而還一臉好奇地看著在牢中呆坐著沒有任何反應的男子。
只見男子垂著頭,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沈柚默卻莫名覺得這其中有些說不出的不自然。于是她便下意識拉了拉白郅的衣袖,手指著牢內沒有任何反應及舉動的人。
“你有沒有覺得此人有些奇怪?”
“此人確實奇怪,但此時郡主更不宜出現在此處……”
沈柚默郁悶地直跺腳,“你先留意他嘛,就別總說我,此人真的有些奇怪……”
白郅這時才順著沈柚默指的方向看去,見那人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沒有一般,登時便睜大了雙眸,沖著外面大喊一聲“不好,快來人!”
……
程副將蹲在身側,伸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稍許后縮回手,半握拳站起了身,回身對著牢門拱手說道“將軍,此人服毒自殺,已經沒氣了……”
白郅有些懊惱的轉頭看向別處,同時抬手緊抓著木柱,因過于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還是晚了一步,這下所有線索都會斷了……”
沈柚默看著這般神情的白郅,原本想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比較好,便只是沉默不語,安靜的候在一旁。
片刻之后,白郅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說道,“此事不能就此作罷,這接連之事,后面定然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操控,想讓事情按照其的想法發展,絕對不能就此罷了?!?
說罷,白郅轉頭看了很是安靜又一臉無辜的沈柚默,再一次輕聲嘆了口氣,“先送郡主回國公府,多些派人在附近巡邏,時刻提防那些身處暗處的人?!?
語音落下后,白郅就已然走在了前方,沈柚默也在眾兵的簇擁下跟了上去。
這一路,沈柚默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顯得能夠有助于他們,可是無論在怎么走在白郅身側說,也還是被直接送回了國公府。
“郡主近期還是安心待在府中較為安全,免得有人再趁機做些什么事情,若是一時趕不及,便會苦了郡主的,所以還請郡主莫要再任性亂跑了。”
在順國公府前,白郅看著沈柚默纖弱的背影,語氣在旁人聽來很是平靜,但無人知曉的是,他此時內心的暗潮洶涌。
沈柚默頓時便頓住繼續向前走的腳步,側身轉頭看著白郅,幾息之后才開口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么?”
“……算是吧。”白郅思索了片刻,才半是承認的回答道。
“那你這算是何種的關心?”沈柚默又繼續問著。
白郅這回沉默的時間比方才還要久了些許,“這是,對于妹妹的關心?!?
“我才不信呢!”沈柚默很不滿白郅的這個回答,語氣都多了些賭氣。
目送沈柚默完全離開視線之后,白郅這才轉身離開。在轉身時,白郅還看了一眼出現在路口的幾名相聊甚歡的婦人。
杏花樓內,梅娘來到了她平日里都會去的那一間雅間。
此間雅間在觀戲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