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默,倒也沒說什么,便又繼續看著地上的竹籠。
待竹籠又翻滾了片刻,眼看著就要往同一個方向繼續滾開時,白郅便大步上前,抬腳輕踏在竹籠之上,讓之再無法滾動。
因籠子不再滾動了,籠中貍貓嘶鳴更甚,甚至還想用爪子去撓上方的鞋底。但因為籠子的鏤空較小,貓爪直接撓在了籠子上,被撓到的地方又多出了幾條輕微的爪痕。
“這般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看著不停掙動的竹籠,緊攥著手的盼安又驚又怕地言道。
許是動靜太大了些,在觀植后面的一些人聽到了聲響,便成群的從另一邊的小路沿路走了過來,為首的少年手中,便拎著一個鐵籠,上面還纏繞了許多鐵絲,鐵絲上還繞了許多細小但很尖銳的針。
沈柚默看了一眼來人,又低頭看了看竹籠中的貍貓,發覺它似乎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叫聲更為凄慘了起來。
看到少年手中的鐵籠及籠內被折磨到幾近斷氣的棕色貍貓,白郅頃刻間便明白了過來。于是挪開腳,俯身將竹籠拎了起來,松開沈柚默攥著他衣裳的手,往少年那邊走去。
見白郅朝他那邊走去,縱然平日行事跋扈,沈銘雋還是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
“白侯你這般靠近是要做甚?”或是太過害怕的緣故,沈柚默都能明顯看出沈銘雋對白郅的忌憚與恐慌,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弱了許多。
“珩王思慮過甚了,臣并未有何意,只是想來瞧瞧,您手中的這只貍貓?!?
聽到如此,沈銘雋才稍稍緩了心神,隨后便來回審視了一下自己所提籠中的貍貓以及白郅手中竹籠內的貍貓,旋即又神情張揚了起來。
“白侯,這只可是本王當時捕獵這貍貓時逃脫的那只啊,沒想到受了傷還能逃那么遠,還被寧知郡主捕獵到了。”沈銘雋用很是戲謔的腔調說著,并且目視著丈遠外的沈柚默,“只可惜啊,若是當時未放過這只貍貓,想必此時便是本王認了白侯為兄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