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著走了一段路,沈柚默便覺著肚子又咕咕叫了幾聲,當即便單手捂了一下肚子,抿唇輕蹙看了雪霜一眼,小聲說道,“雪霜,若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吃些東西吧,著實有些餓了。”
好巧不巧,沈柚默剛說完這話,北凌居士便吩咐在旁的嬤嬤道,“此時已到午時,剛巧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你去喊些人在這里擺幾桌,還未吃的便來這里吃吧。”
說著,北凌居士回頭看了鄒關鳶一眼,笑言,“只是平日不同于有宴客之時,多少都較為家常,鄒姑娘也請多擔待些。”
鄒關鳶擺出一副受驚了的模樣,好似被北凌居士的話嚇著了一般,“居士這番話可真是折煞鳶兒了,今日本就是忽然叨擾,簡單些也是自然。”
于是乎,原本打算去別處吃中飯的沈柚默,便跟著一起在前庭里吃,其他的七名姑娘,也都還未及吃,都跟著到了前庭。
“這鄒家二姑娘怎么來了?”一看到鄒關鳶,跟在沈敏翡身后的白筱便低聲咕噥了一句。
不單只一人疑惑,其他幾位是度英城的,或其他城的都很是不解。
李洛嫻一看到鄒關鳶,面上也流露了一絲驚詫,但很快便笑著走了過去,牽起了她的雙手。兩個姐妹相互多瞧了片刻,便也相談甚歡了起來。
“關鳶,你怎么的過來了?”李洛嫻看了一眼白郅,露出忽而間明白了什么的模樣,笑著打趣道,“這看模樣,也就只有白侯能讓你如此勞累過來了。”
鄒關鳶聽了這番話,下意識看了眼白郅,隨后才說道,“不知洛嫻姐姐這些時日可過的好,我聽自雪堂內的一些人說,這里素來很累,不過能學著的東西也很多,可說是兩兩相這般。”
李洛嫻偏頭思索了片刻,還看了一眼面色不變得北凌居士,才說道,“學的多了,自然會累。而兩兩相抵,倒也不至于,這學到的東西可抵不了。”
李洛嫻拉著鄒關鳶的手,隨后又看了一眼準備落座的白郅,又笑道,“不耽誤你時辰了,吃完中飯你便與侯爺多聊聊。”
沈柚默只覺得很無奈,怎么今日都那么多人瞧她幾眼,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與她有關。
飯后,就如同眾人早就料想到的一般,北凌居士便冷不零丁地對鄒關鳶說道她著禮學堂的一些規矩。
“鄒姑娘,看你好像來的有些匆忙,想必有些事情知曉者還未及與你明說。”北凌居士看著鄒關鳶也好似有事情要問的模樣,沒緩著讓她能問出,“這一般而言,來我這禮學堂看望在此留學的學生,是不允許留宿過夜的,一來麻煩事多,二則怕越留越不舍離去,便是國公爺來了都不能改變。”
說罷,抬頭望了一眼還算早的天色,又說道,“瞧著天色雖還早,不過鄒二姑娘還是莫要逗留太久為好,免得太遲啟程致使天黑了都還未歸去。”
說完這番話,北凌居士才站了起身,領著幾名嬤嬤一起離開了。
鄒關鳶緊抿著唇,半晌都未吭聲。李洛嫻見狀,連忙挽起鄒關鳶的手臂,略微有些愧疚,“這里便是這樣,除了一些身份特殊之人,素來不留外客。”
鄒關鳶聽言苦笑了一聲,只覺得可惜,“原是如此啊,我本還想著在此處多呆上幾日,來時都特意多備了幾日的衣裳,卻不曾想還有這規矩,看來是我白麻煩了。”
鄒關鳶轉眸看向白郅,捏著帕子的手指微動,就好似要往那邊伸去,但又沒有所動。
沈柚默在旁靜靜看著這幾人之間的細微互動,又轉眼瞧見滿含深意的看著她的白筱,心中當即有些發窘,便想要拉著人離開這里。
然而,便是沈柚默想要逃走,也還是會有人要刻意點一下她。
“你也不必覺得可惜,這所說的也是一般而言的情況,但若沒什么意外,也都是可求的,畢竟也不是因沒有客居之由,只是看會是誰去懇求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