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白侯還會將寧知妹妹所做的那首詩扯走,還好生珍藏起來了呢?”
沈柚默聽言,瞳孔擴張了些許,略有些驚詫。
對于這件事,沈柚默倒是沒有想到,當時她發現自己寫的那頁詩不翼而飛,本以為是恰好不見了,卻不曾想,竟然真是被人拿走了,還是他拿的。
“寧知妹妹就被推辭了,若不然還以為是對此不屑一顧呢?!崩盥鍕剐ρ裕郯桶偷卣恿藥紫?。
閑談了兩盞茶的時間,有半數人需要陪著李洛嫻作詩賦詞,亦連藍秋容也在內。
翌日清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禮學堂出發,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離去,路面因為車轱轆的一次次滾碾而揚起了一陣陣塵土,又在馬車駛遠后而平靜,只有路邊的野花野草被鋪上了一層沉粉。
這一路回城,看似平靜的表態下,仍舊隱藏著洶涌的暗潮,在馬車分別往不同道路后,悄然跟在后面的刺客也已然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敏翡,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有些過于怪異了嗎?”在半路停下暫作休整后,沈柚默拿著一個深棕色獸皮水袋走到沈敏翡身旁,在說著話的同時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沈敏翡也左右瞧了幾眼,但并未發覺到什么不妥之處。
“柚子,怕是你平日里太過警惕了,現下毛病又犯了,咱們這么一行人,便是有刺客尾隨,也應不會如此冒險闖出刺殺的?!?
沈柚默搖了搖頭,心中還是有些慌憂,“這一路太過于安靜了,先前我們來時,便是冬日也都會有野獸的嚎叫與鳴啼,而今日卻連一直飛鳥都不曾見到……”
想定之后,沈柚默又思慮起來,“就好似有人在兩邊一直跟著,亦或是早已埋伏在了這一路之中,并且把沿路會出沒的野獸飛鳥驚走了。”
恰在沈柚默又一次觀望四周之時,白郅腰掛著一把劍,走到了她面前,輕聲說道。
“郡主,該出發了?!?
看著白郅的面容,沈柚默還是忍不住想起被驚得幾乎半夜都未睡下的那日。便不等白郅再言,便將拿著的水袋塞到了他手中,自己則匆匆回到了馬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