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求求您管一管姑娘吧,她定然會聽您的話的,婢子真的不愿瞧著姑娘一步步陷得越來越深。”如覓懇求著,但因為害怕引來其他的人,又不敢喊得太過大聲。但即便如此,如覓的聲音里充斥著哭腔及鼻音。
鄒頡也著實不忍心,嘆聲道,“我知曉了,今日我會尋個時間,好好勸勸鳶兒,以免最后真的誤入了歧途,乃至丟了全家臉面,那邊是追悔莫及啊……”
如覓聽言,又是三連跪拜感謝。隨后鄒頡才讓旁邊的婢女扶她起來,讓她離開好生伺候著鄒關鳶,且讓她看著別讓其做出什么傻事。
臨近節日時,度英城的街道上都比往日繁鬧上許多,便是馬車行駛也都慢下了些許速度。
如覓本以為姑娘還會如同往日一般,便是去外邊都會帶上她。可在今日,卻帶上那名剛提為二等女使的吉靜,她則被零落到了一旁。
白郅就如往常一般來到杏花樓,卻未曾想會迎面撞見看著有些步履匆忙地鄒關鳶。
出于兩家算是親近的關系,白郅還是沒有避開鄒關鳶,還很很貼心地以兄長的語氣勸誡了一句,“鄒家妹妹,來往人流較多,還是多注意了一下腳下,免得受傷。”
鄒關鳶當在看到白郅的那一刻,頓時便向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一旁的吉靜見了,當下便輕撞了一下她,“姑娘,約您的人還在等您呢。”
鄒關鳶當即回神,得體地行了一禮之后,面上還攀上了一些嬌羞的紅暈,“侯爺,可真是好巧啊,若不然鳶兒請您吃幾盞茶?”
“倒也不必了,你我在關系上也不太方便獨處一室。”白郅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而這份疏離之意讓鄒關鳶不禁覺著寒心,手抖不知覺地捏緊了帕子,“侯爺何必如此說,你我兩家本就關系親近,便是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可官家并不會這般認為。”白郅作勢要走,但是吉靜好巧不巧地挪了一步,恰好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郅不動聲色,又言,“方才聽你這女使言,鄒家妹妹還要去見什么人,還是莫要讓已經有約的人久等為好。我還有要是要處理,便不久留了。”
說完,白郅便直接調轉了方向,從來時的那個方向走遠了。
鄒關鳶看著白郅離開的背影,冷不零丁地偏頭瞧了吉靜一言。吉靜也知曉自己的舉止有失禮教,也知錯地低下了頭。
“走吧,莫叫梅娘等久了。”鄒關鳶不經意地把最后三個字咬重了許多,隨之才甩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鄒關鳶離開視野的那一刻,白郅才從轉角處重新走了出來。
“侯爺,您不覺得奇怪嗎,鄒姑娘來了這杏花樓,竟然不是找雅間聽曲兒,卻是往后院走去。”看著鄒關鳶離開的方向,跟在一旁的往拾滿是疑惑地輕聲說道。
“想必便是去見那位邀她來到的客人吧,待會兒與鄒兄提一下此事便可,我們不便關心這般多。”白郅面色平靜,倒是并不在意她去什么地方見什么人,他目前只擔心事情能否順利如同預料到而那般發展。雖然一切都能與最開始的那般發展,但明里暗里有些事情的變化,往往會帶來不一樣的結局,而他只想讓她最后能安然活下去,他和她互相陪伴著走完這一生。而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他并不想太過于擔心。
又站了片刻,確定鄒關鳶不會突然往回走之后,白郅才往二樓走去。
雅間內,一股沁人的茶香蔓延整間雅間,被燒得咕嚕嚕在翻騰的熱水冒著一陣陣的白氣,延漫到窗外之后又瞬間消散不見蹤影。
“白兄今日的腳程可是有些慢呢。”鄒頡抬眸看了一眼方才走進雅間的白郅,語氣略有惱怨之意,但又并非真的惱了。
“半路上撞見了令妹,怕令妹來擾,才兜兜轉轉了片刻。”白郅盤腿坐到了鄒頡的對面,然后抬手準備一品他所沖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