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湯。而舉到半空之時,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頓了片刻才飲下一口。
“我瞧著關鳶妹妹今日神情似乎有些匆忙,聽一旁跟著的侍婢言說,有人邀請你妹妹來此見面。”
鄒頡不禁反問,“你又不娶我妹妹,這些事你怎的還如此關心?”
白郅歉意地笑了一笑,“這畢竟是你心愛的妹妹,便也只是作為兄長的關切罷了,并無別的意思。不過,這般一來,倒也輕松了許多。”
“也罷,此事鳶兒的侍婢也與我說了一道,今日特來,便是要來規勸一下鳶兒的。”鄒頡又飲了一口茶,眼眸也跟著垂了下去,“不過,這么些年來,你當真對鳶兒無意么?”
白郅頓了神,神情就像是沒有想到鄒頡會這么問他,“曾經也算是有心吧,但那份小兒懵懂,也隨著年歲的增長,慢慢也明白了……所以,很抱歉,我確實無法迎娶令妹,耽誤的這些年,我也無力償還,還只求關鳶妹妹能尋到真正能相守一生人。”
鄒頡自嘲地笑了笑,輕聲嘆了口氣,“沒想到,前些年你說的話,竟然并不是在說玩笑話。”
白郅挑眉道,“自然不是玩笑話……難不成,鄒兄以為是玩笑話,并未與關鳶妹妹言說?鄒兄這可是有些害我了啊。”
“自然是說了的,只是鳶兒也并沒有當真,只怕是因你不與她親口說吧?”鄒頡緩緩眨眼,將這件事又重新拋回給白郅。
“看來關鳶妹妹是還沒死心呢……罷了,不說此事了……”白郅想要跳過這件事,但是鄒頡卻并沒有要跳過的意思,仍舊抓著這件事繼續說,“要說起來,你應當與我父親說才是,這樣也不至于會如此了。”
“若是我能直接與伯父言說,也不至于會讓鄒兄轉告令妹了。”白郅忽然放輕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本就是父母之間約定好了,只是缺了形式。且若是我主動言說,只怕會損了令妹的顏面,這才想著讓令妹自己主動放棄,誰曾想會這般倔強。”
說罷,像是自己也覺著好笑一般,忽而間變笑了起來。見著他笑,鄒頡也跟著笑了幾聲,隨后又繼續吃茶。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郅總能覺得今日下午的這幾局對弈,敵對的陣勢很是濃郁。
臨近黃昏時,白郅才告別了鄒頡,往侯府回趕。只是在漸暗的黃昏中,白郅沒能看見,自己身后轉角之處,有一雙哀怨地看著他的眼眸。
夜晚回到家中,風塵仆仆的鄒頡當即就去到自己妹妹的院中。而此時鄒關鳶也已經回來許久,見到如此著急地鄒頡,一時間也有些又驚又慌。
鄒關鳶扭著帕子,有些不太開心地說道,“哥哥,你怎么來鳶兒的院中了,平日里有事,哥哥都會讓人叫鳶兒去偏堂來著……”
鄒頡沒有理會鄒關鳶的小脾氣,而是質問道,“聽聞你近些月來,經常會與一名名叫梅娘的女子往來,此事是真是假?”
鄒關鳶頓時慌亂,但面上還是一副冷靜模樣,“哥哥哪里話,鳶兒這幾個月來,見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何時多了經常與一不相熟的人經常往來呢?”
鄒頡將雙手被在了身后,并且上下打量了一下鄒關鳶,“既然并不是如此,那定然是認識此女,也曾有過交談了。”
鄒關鳶聽著并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頓時又委屈起來,“哥哥,我不過是偶然認識的而已……是不是有什么嘴碎的侍婢向哥哥說了些什么話,才讓哥哥這般著急地、不顧常理地過來質問鳶兒?”
“今日我與白侯見了一面,他可是將見著你的事詳細地說與我聽了。論對那杏花樓的熟悉程度,白侯可是比你熟悉不少,你當真以為他不直到梅娘這一號人物?”
見鄒關鳶接連紋的啞口無言,一旁看著的吉靜忍不住上前想替姑娘辯上幾句,但被后來跑出來的如覓緊緊拉著往旁邊走去。
“你當你一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