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聲尖叫傳徹整個杏花樓,驚得樓內上上下下諸多人皆為一震。短暫的寂靜之后,便是紛紛鬧鬧,皆想前去一探究竟。
被打暈靠著墻昏迷的如覓捂著疼痛地后腦慢慢站起,下意識想要推門進去一看究竟。可當她推門進去看到屋內的場景之后,她整個人都已經像是被雷自頭頂劈下一般呆愣住了。
片刻之后,如覓才急忙緩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將門關了起來,還將門栓扣下。便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動作,如覓就已經氣喘吁吁,心跳如雷。
“姑娘……還是先趕緊將衣裳穿上。”咽了好幾回口水之后,如覓啞著嗓子小聲說道。
只是不等人將衣裳全部穿戴整齊,床榻之上的那名渾身散發(fā)著酒氣的年輕男子便已悠悠轉醒。
見到屋內的兩名女子,他先是一愣,沒有什么表現。但在看清了人之后,才大聲驚呼了一聲,滿臉驚恐。
“你你你……你不是鄒右相家的那位鄒二姑娘么,你你怎么會在本王訂的雅間內?”沈銘雋幾乎是抱起了被子將自己重要部位遮擋的嚴嚴實實,同時還回憶起昨夜醉酒時的記憶,“昨兒明明是有兩位嬌娥服侍我入眠,怎的鄒姑娘會衣裳不整地出現在本王雅間之內?”
如覓當即便攔在了鄒關鳶面前,梗著脖子直視著床榻上之人,“婢子還要問珩王,喝的一身酒氣、沖天刺鼻也便罷了,而今衣不蔽體亂闖他人雅間,現下還要反咬一嘴,說我家姑娘誤闖,你如此玷污我家姑娘清白,便是要了我家姑娘的性命啊!”
“小、小侍婢,放肆!”沈銘雋此時已然分不清究竟是如何了,他現在只依靠自己腦海中的印象。
“公子!”偏在此時,門被重重地撞了幾下,沒片刻便被撞開了,屋內場景就更是不落半分地被撞門的侍衛(wèi)門見著了。
眾人皆是一愣,隨后便才齊齊面相沈銘雋,面上皆帶著難堪神情,“珩王殿下,屬下未在雅間見著您,以為您出了什么事,卻未曾想您會進錯雅間……”
“什么?!”聽完侍衛(wèi)的通報,德妃幾乎是拍桌而起,隨后又被氣得犯了頭疼,再次坐了回去,抬手揉著額頭,一旁候著的侍女也急忙走過來給她順氣。
“娘娘莫氣,免得氣壞了身子……”
“這個孽子,簡直是來要本宮的命的!”一說起來,德妃便是怒聲大罵,“早就讓他莫要喝那么多酒,現下倒好,自個兒的房間都分不清了,跑到了人家鄒右相女兒訂的雅間內了,如今鬧得滿城都知曉了,一切的謀劃,倒白搭了!”
同時更是不可置信還很惱怒的,還有剛下朝回府的鄒毅柏,以及生氣但不敢表現的鄒頡。
“你帶出來的好妹妹!”還未曾落座,鄒毅柏便指著鄒頡怒氣沖沖地喊了一聲,“昨兒明明能一起回來的,怎么反倒你先回來了,把鳶兒落在了杏花樓內?若是昨夜一起回來,又豈能發(fā)生現在這種事?”
鄒毅柏很是沉重地吐氣吸氣,臉龐因為惱怒激動而泛起了微紅,“本來是快要商定好一門好親事,現下全都泡湯了……還偏偏是那位同時被賜了婚的珩王,這是要扇我鄒毅柏的臉面吶!瞧瞧我生出了什么樣的女兒!”
鄒頡不敢反駁,只是輕聲認錯。鄒毅柏又來回踱步了幾圈,然后又指著鄒頡喊到,“你不是已經關了鳶兒有一陣子了嗎,怎的不繼續(xù)關著,非要讓她在關鍵時刻鬧出這么一檔子事?你本來就沒多少的臉面,現下更是因為你帶出來的好妹妹丟個精光,我看你之后拿什么在朝堂抬頭見人?”
鄒毅柏抬手輕揉了幾下喉嗓,隨后喝了一大口茶之后才繼續(xù)說道,“你原本在朝堂之上就已經遠遠不及白郅了,如今這么件事一傳開,只怕笑話你的人便是更多,連帶著我也要遭罪!”
隨后,鄒毅柏走到門旁對著庭院大喊,“那個丟人現眼的逆女何時才能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