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邊待這么久,不覺著丟人么?”
被驚動的,還有款款而來的李樂瑤,她此時神情也不甚好,甚至于在聽到鄒毅柏罵鄒關(guān)鳶的時候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果然比不上自己親生的,妾室所出怎么培養(yǎng)終究上不了臺面,當初就不該留才是!”低聲罵了幾句之后,李樂瑤將那份厭惡之情壓了下去,一臉怒意地繼續(xù)往前堂走去。
……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昨晚一切都是順利的啊,昨天白侯明明是來見了我的,明明他就在我眼前,那么真實……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不透光的長帷帽之下,鄒關(guān)鳶輕聲呢喃,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緊握著的雙手微微顫抖著。隨后,便有一群人圍擁著她往停靠在杏花樓偏門的馬車走去。在途中,鄒關(guān)鳶隔著帷帽瞧見了一副事不關(guān)己模樣的梅娘,正面帶笑意地看著這邊,還時不時側(cè)過臉和身旁的人說話。
鄒關(guān)鳶雙眸瞪得很大,頓時明白了什么,心中只覺得無比寒涼,但是她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場景,不愿意相信,明明她一開始計劃的那么好,結(jié)果最后卻變成這個模樣。
但是片刻之后,鄒關(guān)鳶又憎恨起來,當初一切都說得如此好聽,偏生到最后卻變了卦……定然是梅娘在最后動了手腳,不然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梅娘,梅娘……”在情緒的帶動之下,鄒關(guān)鳶不由分說想要往梅娘的那個方向跑去。但因為周圍的看守著,鄒關(guān)鳶甚至還沒跑動,就被人用力推著往門口走去。即便再怎么不甘心,鄒關(guān)鳶都無法反抗當下的結(jié)局。
“你看你干的好事!”
沈銘雋剛剛跪下,盛怒之下的德妃當即就扇了自己的兒子一巴掌,被打到的那半張臉當即就紅起了一塊。而沈銘雋一聲都不敢吭,只是任由著母親發(fā)怒,臉上滿是害怕。
就當?shù)洛胍俅蛄R之時,外面便有宮人的齊齊行禮之聲傳了進來,聲音還未曾降下,沈謖便已經(jīng)走進了盈昆宮。德妃見狀,連忙屈膝行禮,“官家……”
“免了,出了這么一檔子的破事,還是抓緊處理了才是,免得讓旁人笑話皇家。”沈謖一句話,不怒而威,嚇得德妃和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沈銘雋皆為一震。
德妃左右瞧了幾眼,然后起身往那邊走了幾步,軟聲道,“官家,銘雋他昨兒醉酒誤事,進錯了屋子,但也或許并未發(fā)生什么,可能只是讓鄒家姑娘的名譽上有了些損傷,想來也……”
不及德妃將話說完,沈謖便一拍桌子,話語間倒是有了些薄怒,“一個姑娘家,便是喝醉了酒誤闖進了女子屋中,便也已經(jīng)能讓一個好生生的姑娘一生盡毀,更莫要說發(fā)生了點什么的!難不成,愛妃是想讓鄒右相的姑娘跳度英城外的大河不成?”
“什么?”德妃臉上帶上了震驚,看向沈銘雋的眼神更是惱怒,乃至于指著自己的兒子都說不出什么要罵他的話來。
一盞茶之后,德妃也稍有緩和,隨之便跪在沈謖的面前,面容悲涼,“官家,是臣妾沒能管教好銘雋,讓他釀下了如此滔天大禍,我兒有錯,亦是臣妾這個當娘的錯,臣妾定會想盡辦法彌補對鄒家姑娘的損害。”
沈謖一臉平靜地看著德妃,又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已經(jīng)跌坐了的沈銘雋,飲了一口茶,不危不惶地說道,“這件事倒也不是沒有解救之法。”
說著,沈謖將茶碗放到桌上,雙手交叉松松地握著,“此前聽聞珩王對朕的賜婚極為不滿,而今倒是能有所變通了……”
一聽此言,德妃很是驚恐地打斷了沈謖的話,“官家,這定然是旁人胡說的,銘雋怎么可能會有這個想法,他很樂意的,官家莫要聽信了別人所言啊……”
“你等朕說完可好?”沈謖定定地看著德妃,不笑不怒,“朕想說,此前定下的賜婚定然是不會收回的,而御史中丞那邊也沒有要表示退婚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