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婚房,去試著準(zhǔn)備一些吃食。
而這一幕,全然被外邊躲在陰影之下的葉錦盡收眼底。
直到沈柚默將盼安要來的兩三盤糕點吃完,又將一壺酒度很輕的酒當(dāng)水飲完之后,夜也漸漸深了,可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聽著,前堂依舊熱鬧,也依舊未見新郎官的身影。
“這是怎么回事啊,按理而言,都快要到亥末了,便是前邊的宴飲再繁多,也該要結(jié)束了,新郎官也應(yīng)當(dāng)回來的,怎么現(xiàn)在都還未見回來?”
久久不得見白郅的身影,盼安也有些著急了,甚至來回不停踱步。
而身為新娘子的沈柚默氣定神閑,絲毫沒有覺得慌張,模樣甚至還十分樂意如此場景。
不過,終歸還是不能等太久都沒個反應(yīng),于是便遣白郅早已安排好留守在門外的蝶芝前去問問是何情況。
但在蝶芝離開前,沈柚默感受到了對方明顯的遲疑,以及略微的糾結(jié)是否要遵從。不過也只是瞬許,蝶芝便已經(jīng)往前堂的方向走去。
“姑娘怎么不讓我與雪霜去問,萬一這蝶芝去問回來卻說了假話,亦或者壓根不問只是待了片刻便會來回稟,這又該如何是好?”畢竟是從來不相熟的人,盼安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輕微的防備。
沈柚默明白盼安的擔(dān)憂,但也只是搖了搖頭,“既然是侯爺留的,而且本就是一直跟在侯爺身邊,想來是個忠信之人,這么著也還是會遵循這些不至于過分的要求,也不至于會如此,便只管等著吧。”
沈柚默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又拉了一張木椅坐下,頭一搖一搖地晃著冠上的流蘇墜子。
也沒等上許久,蝶芝便一臉沉重地回來了,盼安和雪霜要在她一出現(xiàn)的時候,下意識地站到了沈柚默的左右兩側(c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蝶芝就好似沒有感受到這些奇怪的氛圍,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后回稟沈柚默先前讓她去問的事情。
“稟夫人,方才婢子認(rèn)真地將前堂搜尋了個遍,又抓了幾人問過了,侯爺此刻已經(jīng)不在侯府,還不曾換衣裳便與幾名同僚下屬去往了杏花樓聽曲兒。”蝶芝說著,又停頓了片刻,下意識抬頭留意了一下沈柚默的神情變化,見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又繼續(xù)說道,“侯爺在離開前也留下了話,說讓夫人早些歇息不必等他,明日他自會回來。”
蝶芝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同時還將門從外邊關(guān)上。片刻之后,倒映在門上的一抹影子也慢慢往一旁遠(yuǎn)離,直至不見。
這個時候,忍了許久的盼安也終于難得的生氣了,并且還是有生以來,沈柚默第一次見到她生這般的怒氣。
“才新婚第一日,便冷落了姑娘。這般不顧禮法,便是侯爺,也是要遭人唾罵的!”
不僅盼安怒了,就連雪霜也惱了,“真沒想到,這安平侯竟然是這般之人,虧得此前在學(xué)堂對他印象不錯。本以為是姑娘的好姻緣,卻沒想到會這般……”
“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嫁過來了,也不能悔婚了。”沈柚默左右瞧著盼安與雪霜,語氣很是無奈地說道,但她其實并沒有覺得有多大的難過。
反正此前三回,新婚當(dāng)天就沒有同在一屋太久,且基本還是被她給轟走的,也就頂多會被旁人奚落一陣子罷了。
沈柚默抬手稍稍舉起自己的鳳冠,想要緩一下脖子的酸痛。但盼安與雪霜見此,以為沈柚默要取冠歇下,想要上前替她取冠解飾散發(fā),驚得她又連忙松手,攔住了二人。
“先不急著取下,待會兒還有個地方要去,取下再戴上便有些麻煩了。”沈柚默說著,便揉了揉自己酸痛無比的脖子。
盼安和雪霜聽言只覺得不解,畢竟都到子時了,便是新郎官不來,也該到了歇下的時候。
“姑娘這是要去何處?”
沈柚默狡黠一笑,說出了讓盼安和雪霜以及躲到了屋頂之上的蝶芝都很驚詫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