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一副惱怨的神情。
沈柚默暗自下了決心,既然決定了要在這幾日內(nèi)都不理白郅。
可是,沈柚默還是有些覺得奇怪,這怎么白郅在外邊挨了罰,最后卻轉告她說是因為她?
“罷了,我便去看看,但是也別想讓我照顧……”
夜幕漸深,涼意也漸濃。白郅趴在長椅上,靜靜地看著已經(jīng)睡下了的沈柚默,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又揚,只覺得很是高興。
但只要白郅稍稍一動,就又會牽扯到背上的傷。原本背上的傷并沒有那么痛,可就在沈柚默照顧了一下午,又幫著換了回藥之后,就變得更疼了。而白郅也因如此,痛并快樂著。
熟睡之前,沈柚默還是有些沒弄明白,自己分明下定決定要不理白郅,也不照顧他的,怎么就一時沒能抵擋住,還偏偏照顧了他一下午呢?
……
沈柚默悠悠轉醒,可就在準備轉動一下身子時,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正壓著她的手,讓她不能得以動彈。
再定眼一看,昨日還暫時不能挪動、只能趴著的人,此刻卻在她沒有注意到之時,轉移到了她的床榻旁,壓著她的手坐著睡,還睡得很香甜。
雖然心中不忍,但沈柚默還是直截了當?shù)爻殡x了自己的手,隨之便擺著手,想著讓自己那只手被壓麻的那種痛感趕緊散去。
但也因為沈柚默的這些大舉動,還在睡眠中的白郅也跟著醒了過來,還很是認真地瞧著她擺手。
左右擺動手掌片刻之后,沈柚默才留意到已經(jīng)醒了過來的白郅,頓時又把把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醒了怎么都不說一聲,還這般怔怔地看著我,難不成我臉上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么?”沈柚默說罷,便捂著手轉過了頭。
而隨后,白郅又一番話,讓沈柚默覺得很是臉紅。
“我這么看著夫人,自然是因為夫人長得很娟麗好看,一時間看入了迷而忘了說話罷了。”
這番話聽著確實很甜,但沈柚默也并不是那種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無知小姑娘了,當然是不會完全信了白郅的話。
“官人背上還有傷,怎么都應當別亂動才是,這要是牽動了傷勢,只怕是又要加深了。”沈柚默覺得怎么回應那句話都是不妥,于是便選擇錯開話題,直指白郅莫名坐在床榻邊趴著睡這件事說道。
然而沈柚默話音剛落,白郅便死皮賴臉般地又要伸手想圈住她的腰,同時還說道,“我就知曉,夫人定然是心疼我的……”
“官人可別誤會了,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累著了而已,至于旁的我還真沒想過呢!”沈柚默見白郅一伸手,便急忙往更里面的地方挪了挪,然后很是了當?shù)卣玖似饋恚@開白郅落了地。
但又因為白郅坐著的地方剛好把她的鞋子擋住了,沈柚默一時間不能去穿鞋,此時正好是光著腳站在地上的。
白郅頓了頓身形,好似沒有想到沈柚默會直接閃開身不讓他碰。隨后又看著沈柚默光著腳踩在地上,便無聲地微皺起了眉頭。
沈柚默此刻倒是沒心情留意白郅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只是有些著急該如何穿鞋。但也只是糾結了片刻,就準備光著腳去找別的鞋了。
只是沈柚默才剛轉過身,便感覺身后好像有什么氣息朝她奔來。不及反應,她就被突然欺身過來的白郅橫抱起來,重新被放回床榻上。
沈柚默剛坐下,便下意識開口問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幫夫人將鞋子穿好。”
在說話間,沈柚默就怔怔地看著白郅沒有絲毫猶豫,又很是輕柔地將鞋子按照順序替她穿好了。
恍然間,沈柚默有些看不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是現(xiàn)實。但總歸而言,好像也是朝著好的方向走去。
嘻嘻鬧鬧又兩日,便是到了歸寧的日子。不過沈柚默又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