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來,因為昨夜才又鬧了個小矛盾,她很怕今日又要鬧上這么一出,只怕是要讓阿爹阿娘看著又要替她煩心了。
可偏偏,沈柚默想裝作沒什么事發生,但白郅就要拆她的臺一樣,原本應當是二人一起過去,他偏偏要騎馬先離開,鬧得她一陣無言。
“阿爹,阿娘……”沈柚默弱弱地喚了一聲,有些心虛地行了一禮。
就如同預料的一樣,何怡語的臉色不算太好,沈方也覺得有些心顫發慌。
何怡語飲了茶潤了潤喉,隨后又左右瞧了幾眼,面帶疑惑地問了句,“默兒,怎么白侯沒跟著一起來啊?”
沈柚默此時心里發虛,磕磕巴巴地扯了個謊,“許是公務較為繁忙,今日便先行騎馬離開了,想來遲些會過來的……”
何怡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是嗎?但按照禮制,便是公務再繁忙,除非是什么重大之事迫不得已,也是應當一起來的。”
何怡語說著,便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上,臉色也隨之冷了下來,“默兒,上回你說并無什么事,可如今歸寧確實這番場面,你還要遮掩到什么時候?想必用不著到明日,下午便會將此時傳的沸沸揚揚,那時又當如何收場?”
沈方見何怡語真的動了氣,連忙想要安撫一下心情,“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都這般對待咱們默兒了,如何能忍?”
沈柚默垂頭扭了扭手中的帕子,神情有些糾結道,“阿娘,其實……我是真沒什么,就是偶爾會有些意見不合,但侯爺待我挺好的。”
“讓你平白受他人嘲諷,便是對你好了嗎?”何怡語自是不信,又是一番質問,脾氣也越發往暴躁的方向而去。
沈柚默眨巴了幾下眼睛,雖然心里不覺得受委屈,但還是沒再繼續辯駁。
國公府門口,一名守門小廝見一輛馬車穩當停在門前,又見馬車走下之人,便連忙轉身奔向里面。
候在門外的張婆子聽了這傳報,便也匆匆走進堂內,剛巧打斷了何怡語的又一次講道。
“怎么了?”
張婆子俯身道,“公君,夫人,明鈺公主來了。”
何怡語大為不解,“明鈺……她來做什么?”
“許是知道了咱們姑娘今日歸寧,便匆匆來了吧,現下已到了門外。”張婆子面露猶豫與不解,“只是,公主身邊還跟著一名面生的男子,瞧著衣裳也不像是侍衛。而且……姑爺是隨行著公主來的。”
沈柚默坐在靠椅上,時不時側過身體用右手去拿左邊桌上的果子,而左手則順勢抵靠著椅把手,整個人看著很是閑適。
但即便想裝作沒什么,可沈柚默還是在沈敏翡進來的那一刻抬頭看了過去。視線雖然落在了沈敏翡的身上,可還是有些許的余光掃到了白郅那里。瞧著他沒有別的不自然情緒時,沈柚默多少覺得有些心酸。
“祝順國公和夫人身體安泰。”
沈敏翡在見到沈柚默的時候心情就很是激動,但還是循著禮制先向長輩行禮之后才來到沈柚默身邊。
“我都好幾個月未能有機會見著你,這回可是讓我尋著了機會,今日我可是要好好地鬧上一回。”沈敏翡拉著沈柚默的手,倒是有些不容人反抗的霸道。
沈柚默見著沈敏翡,心中也是很開心的。但在開心之余,她也有些奇怪敏翡為何會過來,最為奇怪的,便是被順道帶上了剛被擢升為翰林醫的孫啟。
只是這些疑惑,并不用沈柚默自己問,何怡語便已經大致轉思了一圈,開始責問起白郅來了。
“安平侯的架勢可謂是很大的,原本應當與新婦一道乘車歸寧,可如今不但破舊立新,還詫異地與公主一起來了,難不成安平侯是覺著我家默兒好欺負的嗎?”
何怡語說著,語氣也越發強勢,字里話間地針對也已經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