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江上,儒生李靖臉色通紅的站在船艙外,被一大一小兩個人盯的尷尬至極,明明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事,況且那姑娘的衣服明明是救起來之前便是如此了,這些事情也能怪到自己頭上來?
遠處,一個像是癡傻了的小男孩也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神色中滿是鄙夷。
李靖真的是欲哭無淚了,本該是一樁英雄救美的佳話,怎么在這群人的眼中就變成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了呢?
尤其是杜若初從船艙內(nèi)走出來瞧自己的那一眼,差點就讓這個打小連女子手都沒有碰過的讀書人死的心都有了。但好在杜若初不是那一大一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兄妹倆,說了一句傷勢不重,便是領(lǐng)著伸著脖子瞧熱鬧的小抖抖去一層翻藥材去了。
孟游攤了攤手,便是拉著捂著雙眼的李靖走進了船艙,可是那位已經(jīng)清醒過來黑衣女子早就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素衣,臉色蒼白的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雖然之前那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已經(jīng)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但是當(dāng)她瞧見那個捂著雙眼進來的書生時,還是忍不住想要拔刀將他閹割了,可沒想到一用力,肩上的上便是重新滲出了鮮血,那女子悶哼了一聲,卻是連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
孟游瞧了瞧那略帶英氣的女子,姿色中等,但是眉眼間卻是猶如山水相接,有一種清新脫俗之感。
只不過那女子臉上始終都沒有笑模樣,冷冰冰的,將那一份和諧破壞殆盡了。
這天下女子哪個不愛美,就算是這北境之上的女子也罕有著黑衣者,唯有那全國尚黑衣的北武國,才可能有如此奇景。
可若是說這女子是從北武國千里迢迢而來的,孟游是絕對不會信的,如今的北境之中,各國都是風(fēng)聲鶴唳的緊盯著北武那頭雄獅,尋常人壓根不可能出的了北武國的邊境,可若是說這女子是那北武國的諜子,孟游更是不信了,試問有哪一個諜子能這么正大光明的穿著那一身黑衣,大搖大擺的來到這南方呢?
見那女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孟游就沒了什么詢問的意思了。好好的一個女子,溫婉是美,俏皮是美,英氣是美,百姿百態(tài)皆是美。
除了這種自命非凡,甚至不愛惜自己生命的女子,最讓人厭惡。
真當(dāng)寧死不屈就會被人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巾幗不讓須眉了?狗屁混賬話,娘親曾經(jīng)說過,女子生出來便是來看這世間山水,找尋自己的唯一真愛的。雖說每個人都會有各自的苦難與機緣,但是男子讓著女子便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不論對方何等模樣、何等性情,都該如此。
見孟游走出了船艙,書生立馬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進退兩難。反而是那恨不得吃了他的女子冷冷開口道“登徒子,日后我定會取你性命!”
是那正統(tǒng)的北武國官話,李靖曾經(jīng)有北武而來的同窗,也是這般口音。
李靖臉色微紅,朗聲道“小生大楚李靖,并未對姑娘有何逾禮之舉,還請姑娘放心。”
“呸,狗屁大楚!我北武鐵騎日后定會踏破那片江南之地!”
見那女子氣勢洶洶,李靖也是只能撓了撓頭“姑娘還是先將傷養(yǎng)好再說吧,至于北武還是大楚,這是兩個大國之間的事,也并沒姑娘一人可以決定的。只不過小生有一事想要勸解一下姑娘,在這江南之地,姑娘還是行事低調(diào)一些為好,這樣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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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著那書生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走出船艙,杜若初已經(jīng)帶著小抖抖開始研磨起找到的藥物了,孟游懶洋洋的躺在甲板上,角落里那個黝黑的孩子依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言不發(fā)。
自知無趣的儒生李靖只得找到